大臣卻道:“這可不行,這麼多人看着呢!而且我們籌備了半個月,明正大的,決不能退!
我知道太子你在憂慮什麼,可楚驚幗再怎麼也得顧及幾分。”
黎覆天呵了呵,顧及?
那人看起來像是會顧及的人?
正想着、怕什麼就來什麼。
不遠的通道里、出現了抹悉的影……
依舊是一襲白錦,乾乾淨淨,從容而來。
半數頭髮束在發冠中,出那張立而有稜有角的臉。
白皙如瓷、在下像是能發。
臉頰上星星點點散落的雀斑、又爲增添幾抹獨特的。
信步走來,脊背是自然的直。
周氣質天,淡漠幹練,清冷凌寒。
坐在位置上的墨雲燃和幾個徒弟立即跳了起來:
“師父!師父!這兒!我們在這兒!”
楚驚幗看了眼那位置,邁步朝着他們走過去。
可還沒走到,就路過黎覆天邊。
黎覆天出手、一把抓住的手腕:
“楚國醫,我們好好談談。”
楚驚幗低眸掃向他,尤其是他那隻手,凌厲而威嚴。
黎覆天心臟倏地一怔,莫名覺得手掌好像已經被崩了一樣。
冷颼颼的,好疼。
他連忙放開手,忍着疼痛站起,用僅有兩人可聽的聲音道:
“楚國醫、本太子沒有任何惡意,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南黎國宣布退出這場比賽,只要你爲我治療好就行。”
楚驚幗漫不經心地掃向他:
“你們退賽、與我何干?”
黎覆天頓了頓,才道:
“當然有關係啊,你了我們南黎國這個競爭對手,第一唾手可得!”
“競爭對手?”
楚驚幗皺了皺眉,懶懶地掀了掀眼皮:
“抱歉,我從沒有把你們當對手,只當芻狗。”
黎覆天臉頓時青了。
芻狗,是祭祀時用草紮的狗。
是一種擺件、一個陪襯、一個流程。
楚驚幗這話、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只當做背景板!
楚驚幗還掃向他道:
“退賽多沒意思?最好參賽,拿出你們最大的實力。
這樣你們才能明白、我、是你們窮盡一切手段、也無法超越的存在!”
清冷地、陳述地揚出這話,盯了黎覆天一眼,徑直邁步離開。
若是以往,黎覆天早就破口大罵、給些瞧瞧。
可此刻、他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眼睜睜看着楚驚幗走開。
是啊。
單憑那黑漆漆的武,就已經是無法超越的存在。
就算要在座的人都死,也有這個本事。
他怔怔地坐下,向來人高馬大、狂傲雄渾的軀,低調低落極了。
如今顯然是對付不了楚驚幗,唯一的辦法,就是……
而周圍多國的人見狀,無一不是擰眉。
怎麼覺今天的黎覆天、和以往完全不一樣?
楚驚幗和他說了什麼,他臉那麼難看?
另一邊。
墨雲燃已經走過來接楚驚幗,擔憂地問:
“師父,他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爲難你?”
“沒,他只是打了個招呼,喊了聲爺爺而已。”
楚驚幗說着,淡漠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而那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片區的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