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腳步擡眸看去,就見清冷的月下,一彎的翠竹上,一襲黑錦的男人立在那裡。
他的輕功極好,連樹梢也未晃分毫。
那負手而立的姿,高高在上、宛若天神在巡視世間。
不過臉上依舊帶着漆黑的面,顯得神祕莫測。
楚驚幗皺眉,他又出現了……
男人這次並沒有躲,反而直視的眼睛:
“醫館被關,就值得你如此難過?”
楚驚幗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又矜冷的道:
“不過區區一紙文書,拿去。”
話落,他恩賜般地揚了揚大手。
一個小冊子忽然從上方飛來,直直朝着。
楚驚幗眼捷手快,敏捷地接住了飛來的冊子。
打開一看,竟然是東夏國的行醫許可文書,上面有的名字,和府的蓋章。
這意味着可以回到醫館、繼續行醫了?
楚驚幗看男人的目卻變得更加質疑: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幫我?”
還在這短短一天時間,幫拿到府的相關手續。
他的份、到底是什麼?
男人面容一如既往矜貴淡漠,他居高臨下,宛若睥睨着螻蟻: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
別忘了你還是孩子的娘親,早些回去。”
揚出話後,男人又將一把油紙傘恩賜般地拋給。
那一刻,他的影也消失在幽暗的林子裡。
楚驚幗想去追,可不會輕功,只能站在原地。
而那黑的油紙傘落下時、隨着風撐開,緩緩落在的上方,爲遮去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敏捷地接住油紙傘,傘柄竟殘留男人的餘溫。
不知道爲什麼,心臟竟掠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緒,像是掉了半拍……
楚驚幗回過神,卻將傘收了起來。
這麼點雨,打什麼傘?
不過油紙傘倒是可以帶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
回到杏寒苑,從院牆直接翻了進去。
屋檐下,枝蔓正抱着孩子坐在竹椅上,手拿着瓶餵孩子。
昏黃的燭亮着,顯得格外溫馨。
見到楚驚幗回來,小娃的眸子瞬間亮了亮,開心無比。
枝蔓也激開心:“王妃,你總算回來了!”
天知道這一整天,有多擔心,就擔心王妃在外面欺負。
“嗯。”
楚驚幗斂起一整天的疲憊,問枝蔓:
“院子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就是趙太妃不時派了人丫鬟來打探況,我都佯裝你在房間裡睡覺。
不過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讓王妃你早點妥協。”枝蔓答。
楚驚幗眯了眯眸。
看來趙太妃是不習慣沒楚夏伺候的日子、不得早些妥協?
可惜、永遠不會妥協。
安枝蔓:“放心,醫館的事已經解決,明天我們繼續出去賺錢。”
“真的嗎?”枝蔓激地問,很是難以置信。
按理說帝深這個戰王下過吩咐,和衙門聯手,事應該很棘手才對,怎麼會一天內就搞定了?
楚驚幗在旁邊坐下,把油紙傘遞過去:
“認不認識這把傘?或者、以前你有沒有見過什麼神祕人來找我?”
是不是因爲重生、了一些什麼不必要的記憶?
枝蔓作爲丫鬟,應該能了解一些。
枝蔓接過油紙傘看了眼後,頓時驚愕地道:
“這是用上等青龍竹所制的青龍沉香傘!
青龍竹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竹子,外形酷似一條青龍,即便走遍世間、也難尋一株,傲首羣篁。
而這油紙傘沒有任何桐油味,顯然是放在沉香木里儲放達整整三年。線也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