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帝司衍又狠狠哽出一口。
即便被楚驚幗扶着,也像是站不穩,隨時會搖搖墜倒下。
楚驚幗沒想到、堂堂皇帝會對自己的兄弟、下如此狠手。
記憶里,帝司衍風評和人品都很好。
一直以來,輔佐帝贏很多事,從未要過任何酬勞,還淡泊名利,不爭不搶。
看帝贏的目,多了幾分冷漠:
“你瘋了?當真是昏庸無道?”
“是瘋了。”
帝贏忽然腳尖一點、飛而起、從馬上落下。
他踩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朝着楚驚幗走去。
那雙深邃的眸子還一瞬不瞬地直視着,毫不掩飾眼中的偏執和瘋狂:
“因楚國醫而瘋。”
“因你的愚蠢而瘋!”
楚驚幗只覺得他的嗓音太過凝重,看的目也有種特別的……
說不上來的覺。
而且、還說愚蠢?
是愚蠢、才被他們帝家人欺騙得團團轉!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晚必須離開!
楚驚幗眼看着他步步靠近,“唰”的一聲!
一隻手扶着帝司衍,一隻手拔下旁邊一名護衛的長劍。
鋒利的劍尖、就那麼直指着帝贏的方向,冷聲道:
“讓我們走!”
總有種不好的預,要是現在走不掉、似乎就要被這瘋狂的男人纏上……
果然——
迎面走來的男人、直接無視了手中的長劍。
並且還加快腳步,如同黑影一般、倏地掠了過來!
“嚓”的一聲!
利劍的聲音在夜里盪開。
那鋒利的劍尖、直直扎進帝贏的膛。
鮮順着長劍不斷流淌,染紅了劍柄、染紅腳下的土地。
“皇上!”
一萬錦皇衛、皆是擔憂無比。
靠在楚驚幗上的帝司衍,瞳孔也瞬間緊。
阿贏……
他的阿贏……
就連向來冷靜的楚驚幗,也有片刻的驚詫。
這是遇到了什麼?
瘋批男人?
到底要瘋什麼樣子?自己往劍尖上撞?
偏偏只有帝贏最爲鎮定。
他口中吐出一大口,比帝司衍吐的還要多。
可他拔的形筆直而立,毫不在意上的傷。
幽深的眸子就那麼複雜而無奈地凝視楚驚幗,帶起些許寵溺:
“阿楚,但凡你今日多聽朕說一句,也不至於如此。”
楚驚幗皺眉。
多聽他說一句?哪一句?
上午被打斷的那一句麼?
而帝司衍已經顧不得楚驚幗,他離開楚驚幗的攙扶,本就搖晃的、卻去扶帝贏。
“阿贏、你需上藥!”
說到這,還想到大局,對楚驚幗道:
“楚國醫,你走,這裡的事給我解決。立即走!”
楚驚幗從未見過帝司衍那麼緊張慌張的模樣。
即便昨晚那麼大的事出來,帝司衍也臨危不。
但現在,攙扶着帝贏的,像是徹底慌了神。
打算出手中的長劍。
偏偏!
狗男人又瘋了!
在劍出去的那一刻,他形一個旋轉。
“嚓”的一聲!
裂錦聲在夜里格外刺耳。
是鋒利的劍尖、從他膛劃了過去。
從膛、斜着劃到肩膀、又劃到後背,直接劃出一條長長的痕。
鮮淋漓。
而他重工打造的厚重龍袍、那一側也被劃破。
肩膀往下的區域、直接垂掉而下。
男人魁梧悍的半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