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在忙得焦頭爛額。
宮中已經三日無君,從朝堂到政事,許多事無人定奪。
雖後宮不能干政,但無論任何決策,都需皇家印璽。
內閣、監政閣、宮中事務閣、國庫等,許多人陸陸續續前來找太后商議。
最爲頭大的、還是南方的荒、加上北方的蟲害,民不聊生。
太后忙碌了幾日,疼得腰都直不起來。
好在楚雲凰幫忙理許多事,是讓回殿裡來休息。
剛在塌下坐下,嬤嬤就進來道:
“太后娘娘,崇武大將軍求見。”
太后皺了皺眉,不太喜歡他。
可看在他是楚雲凰的父親份上,還是扶着腰坐着,整理儀態道:
“宣。”
楚彪武進來後,“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行禮道:
“末將見過太后,是末將讓太后失,太后責罰!”
太后喝了口茶,懶懶地掀了掀眼皮:
“喔?你還知道你錯了?”
“末將之前的確不該兵而不發,任由西武國等國家胡作非爲。
末將愧對將軍一職、也愧對太后、愧對皇上、愧對朝廷、愧對天下百姓!江山社稷!”
說話間、他誠懇無比地重重磕了個響頭。
頭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磕完後,他還就那麼頭地的匍匐着,跪趴了許久許久。
那威武的軀,周寫滿了誠懇、沉重。
太后雖沒說話,但容有所緩解,端起茶喝了口。
“你該謝你有個好兒,謝蒼天賜你雲凰。”
之前、楚雲凰跪着求楚彪武出兵過,是真真正正爲朝廷着想。
若不是看在楚雲凰的面子上,早已不喜這個將軍。
楚彪武才直起來,雙眼泛紅地凝視太后:
“太后,其實末將也是不得已、也是爲大局考慮啊。
一來、太后也知曉、天磊雖有錯,但罪不及此,早該釋放,是皇上一直着。
末將只有天磊這一個兒子,要是楚家絕後了該如何是好?
末將辛辛苦苦、花了十幾載功夫將他培養長大,是想看他報效朝廷、建功立業。
可如今末將並未看到,甚至很有可能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種痛苦,常人豈能承得了啊!”
他的聲音沙啞,雙眼也泛起了紅,滿是一個作爲父親的痛苦。
太后年紀也大了,自然知道子嗣、香火意味着什麼。
更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到底是多沉重的傷痛。
的神已經變得和,甚至想到了些不該想的事……
楚彪武又道:“二來,那時皇上爲了楚驚幗不顧朝堂、不顧江山社稷。
臣效忠皇上幾十載,還是第一次看皇上如此失控。
臣只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皇上早日清醒,讓他明白爲君者之道、以及肩負的重任啊。
臣看似在城南樓兵而不發,實則不能上陣殺敵、不能手刃敵人,臣心底比誰都痛苦、更焦急……”
他說話的嗓音都在抖,鬢角的頭髮在今日也白了許多。
他就那麼凝視太后,勸說道:
“如今證明、臣所有的一切擔憂、全是對的。
皇上已經三日未曾回宮,只要和楚驚幗在一起,皇上會喪失所有的理智。
之前的局勢是形同水火,可如今一個明君不再清明,這才是真正的國之飄搖啊!
楚彪武說着,重重地、“咚”的一聲再度磕頭道:
“太后,有些事該阻止了!”
太后看着跪地的他,看着他滿的誠摯、神漸漸變得複雜。
這時、一名嬤嬤又欣喜地跑進來道:
“太后娘娘,您不必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