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放下手中的書,慵懶靠在椅背後,揚出話道:
“區區一萬兩黃金?堂堂王爺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
由於現場所有人恭敬跪着,沒有人說話,那清麗的聲音在整個巷子裡盪開,清晰可聽。
所有人扭頭看去,這才發現巷子的最盡頭,坐落着一家普普通通的醫館。
上方掛着“第一醫館”的匾額,兩邊的白捲軸上寫着:
“寧可架上藥生塵,但願世間人無疾。”
而門口,擺着一張簡簡單單的看診桌。
桌後,楚驚幗就那麼慵懶地坐在那兒。
一襲白錦,右疊放在坐上,翹着二郎,雙手環抱在腰前。
明明是里氣的作,可卻顯得大氣、帥氣、氣。
長發還紮半丸子頭,配上一支銅黑的簪子,五立到驚艷。
尤其是眼尾的那一顆痣,以及耳垂那顆黑的星耀石裝飾,更爲增添幾分狼。
所有人看得驚訝無比:
“這……這是楚驚幗?”
“我剛才一直在這兒排隊,竟然沒有注意到!”
“之前在低頭看書,我沒想到擡起頭,竟然有這麼絕!”
“啊啊啊!我一個生,爲什麼我覺我心臟砰砰砰的跳?”
“這是心的覺嗎?我竟然對一個的心?”
現場全是難以置信的議論聲。
楚憐兒也看得緊了手心。
楚驚幗……又是楚驚幗!
這個時候來湊什麼熱鬧,是要壞的好事麼!
只有帝深一如既往威嚴沉冷,他容森寒地掃向楚驚幗:
“區區一萬兩黃金?呵!你倒是好大的口吻!”
即便開醫館能賺點東西,但這些日子,也沒賺幾個銀子!
楚驚幗卻翹着二郎坐在那裡,大氣地說:
“金凰一開店,裡面的所有東西皆是世間罕見、絕無僅有。
一大早,侯門夫人爲了治療疣子,花了一千兩黃金。
江門夫人爲了治療皺紋,花了五千兩黃金。
尚書小姐更是買了一馬車的胭脂水,花了九千兩黃金。
你說你堂堂一個王爺,想要博紅一笑,竟然只拿出一萬兩黃金?”
最後一句話,尾音微微上挑,帶着明顯的譏蔑和嘲弄。
現場衆人皆是擰眉。
金凰的收費竟然有這麼高?簡直超出想象!
帝深臉也沉了沉。
這到底是家什麼商鋪,定價真有這麼離譜?
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個顧客跑出來,興高采烈地跳着離開,口裡還喊着:
“太好了!太好了!以後終於有臉見人了!”
衆人看到,很快有人認出來,驚訝道:
“是上街的蔣夫人!”
“之前家裡着火,臉被燒傷留下了大片疤,七年沒有出門了!”
“現在竟然全恢復了?一點傷疤也沒了?”
“這金凰也實在太神奇了!”
“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子!簡直是鬼斧神工、化腐朽爲神奇!”
所有人都在議論驚詫,只有楚驚幗較爲冷靜。
因爲金凰不僅僅是單一的妝護品店,還有先進的醫儀,效果立竿見影。
一衆議論中,一個長相干淨清秀的丫鬟走了出來。
哪怕是一個丫鬟,面貌也格外秀麗,氣質出挑。
看到帝深,恭敬卻又有氣質地道:
“見過永寧王。
剛才我們大夫已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說王爺的一萬兩黃金,的確有點。”
有點?
饒是帝深也擰了擰眉。
他冷呵問:“你們這裡有什麼東西,能值上萬兩黃金?”
就憑去疤痕?
丫鬟不說話,只是淡然地從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