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囍却不介意,“没事,再煮一碗吧,我回来后再喝。”
“喝什么药?”余烬问了一。
苏囍眼神闪烁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强健体,相公要不要也来一碗?”
余烬挑了挑眉,看,“爱妃是觉得为夫的体力不够好?”
苏囍只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看到余烬眼底的戏谑,脸一红,低头吃自己的饭。
余烬却若有所思的看了好几眼。
饭后,余烬去早朝,苏囍进宫给皇上做治疗,午时,余烬等苏囍一起回家。
回到家,苏囍当着余烬的面,没有避讳的喝了药,看着如此坦然的样子,余烬打消了心里的猜测,并自责自己怀疑苏囍瞒着他些事。
可是苏囍为何突然要补体呢?
难道是体出了什么病,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不告诉他?
想到这儿,余烬忍不住担心起来,唤,“苏囍。”
“嗯?”苏囍窝在他怀里看话本子,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应了一声,但没有抬头。
“你是不是体不舒服?”
苏囍翻了个页,“没有啊,我好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余烬抬手,将额前掉落的头发拉到一边,以免挡到的视线。
“看你一直喝补药,你不是最怕苦的吗?”
苏囍放下画本子,抬眸看,“其实我不怕,从前早就吃各种苦吃惯的,只不过跟你在一起后,被你娇生惯养养起来的。”
余烬闻言,轻轻一笑,“那你得好好谢谢我。”
“谢谢你。”苏囍从善如流。
“我不要口头上的谢。”余烬凑进,“我要……”
他坏笑着,苏囍脸一红,捂住口的服,“你,你禽,我们昨天还……”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额头一疼,耳边是余烬的笑声。
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吃你亲手做的长寿面,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也是我娘的忌日了。”
苏囍:“……”
尴尬,无穷尽的尴尬。
但听到余烬后半句话,听出余烬话语重的难过,尴尬转为心疼。
“相公……”
似乎,从来没给余烬过过一次生辰,甚至不知道他的生辰是何时。
突然觉得这个妻子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可余烬的生日是婆婆的忌日,这是什么意思?
想问,可是觉得问了不妥,但余烬自己说了。
他说:“原本我娘和我爹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可是后来,我爹染上了赌瘾,家里很快被他败了,我爹一输钱,就要去喝酒把自己喝的大,但一赢钱,我爹就会变回从前对我娘极好。”
“那时候我娘怀了孕,每次我爹照顾,买想吃的,我娘就知道,我爹赢钱了,可是我爹常不归家,我娘就知道,我爹又输钱了。”
“后来,我娘生了我,我爹高兴的,那一段时间,我爹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可好景不长,有次我爹出去,就再也没回来。家里来了人说,我爹欠钱不还,被赌场的人打死了,他欠下的钱需要我娘替他还。”
“当时我还小,大概两三岁,我看到我娘跪在地上求他们,可是那帮人还是把家里能帮的全都帮走了,只留了一个空屋子。从那以后,娘就病倒了,但不得不站起来,去做一些活,为了养活我们母子。”
苏囍听着他讲这些,心一点一点的泛疼。
“后来,我长大了一点,就去外面乞讨,当时总被那些乞丐欺负,但我能讨到钱,拿回去给娘。”
他垂着眸子,眼底一片霾,“娘为了我,生病就那样熬着,也不吃药,不看病,我当时就想每天多讨点钱给娘治病,可是在我出生第四年的生辰那天,娘亲病重离开了我,锅里放着一块饼,本是给我当做生辰礼,终究没等到我攒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