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面对苏囍的时候，蕊儿不免有些张，尤其是对上，那双亮的眸子，总觉得不论什么事，似乎本就瞒不过。
其实什么都知道。
苏囍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视着眼前的人。
“蕊儿，我只问你一遍，月姐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从略带慌张的表，和从始至终完全不敢直视自己的目，苏囍还是看出了一点什么的。
但没有亲耳听到的答案，不想依靠猜测。
迫于眼神的压力，蕊儿最终还是点个头。
苏囍看向了蕊儿，“究竟是怎么病的？”
苏囍这么快就抓住的重点，让蕊儿心里一惊，刚刚想出来的那些借口，一下子就了泡影。
现在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犹疑不定的模样，苏囍又道，“你若是真心对月姐姐好，就该与我说实话。”
蕊儿待方如月忠诚，一时半刻的，恐怕不会对说实话的。
毕竟这对于忠诚的人而言，背叛是最不能做的事。
的话还是让蕊儿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看到表松动了，苏囍又继续说道。
“月姐姐这阵子所的苦，你想必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难道你还想看着继续苦吗？”
“我说。”蕊儿被的话中了心中的那刺，筑起的心墙也在一瞬间分崩离析，“奴婢什么都说，只求王妃好好为夫人医治，看在，看在与您的分上。”
苏囍微皱眉，一时没明白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直到听把事都说了出来，才终于理解了。
“自从夫人喝了王妃您开的药，就一直咳嗽，停了药之后就会好一些，一开始夫人不在意，只以为是着凉了，所以每天都会喝药，后来咳嗽越来越厉害，了痨病，夫人才停了那药，刚停药的时候好了一些。
可好景不长，后面却是变本加厉，夫人怀着孩子，不敢请大夫来看，也不敢随便吃药，拖着拖着，就拖了现在的样子……”
听完，苏囍扶着椅子的手指已泛白。
难怪，难怪一开始给月姐姐喂药的时候，们主仆的表那么奇怪，也难怪把脉的时候，月姐姐会躲闪。
“既然已知道是药的问题，为何还要继续喝……”苏囍喃喃道，眼眶已开始发红，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的心里已有数了。
“夫人信任王妃，就算后面知道是安胎药的问题，但是也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您。”
苏囍不能对不起方如月的这份信任，但也知道，自己的药方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给皇后开的安胎药也是一样的方子，皇后喝了没事，没理由月姐姐喝了就出了事。
“那药的药方可还留着？拿来给我看看。”
听这么说，蕊儿赶把怀里的药方了出来。
写着药方的纸章时间就了，整个都皱了一团，而且看得出来，常会拿出来翻看，已破损得很严重了，不过不影响字迹，上面的容都还清清楚楚的。
字迹也确实是苏囍的，至于药材更没有出错，对孕妇不会有半点伤害。
不是药方的问题，那就只有可能是药本了。
“平常是谁给月姐姐熬药的？可留有药渣？”
“平常都是奴婢亲手替夫人熬药。”蕊儿手绞着角，“药渣已没有了……夫人好些天没有服过药了。”
“送药也是你去？过别人的手吗？”苏囍眉头皱得更深，这个结果，早就想到了，但还是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蕊儿摇摇头：“都是奴婢亲手送到夫人那的，没有过任何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