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一边砍柴,一边听着。
余杭书从房里走出来,站在他边看他干活。
那些声音他也听到了。
他问,“叔,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婶婶,那么大个肚子,弟弟。”余杭书还小,不会说那么多形容词。
“有什么好担心的。”余烬顿了顿,继续砍柴,又补充了一句,“能保护好自己。”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给余杭书?可他才三岁,听不懂那么多。
或者,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而此时,苏囍坐在马车上,路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的,觉得这马车都没有牛车做的舒服。
一边稳住子,一边护着肚子。
杨管事有眼力见看到了,开车帘,拍了拍车夫,“慢点,余夫人还怀着孩子呢,要是磕着着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
随后他回来坐好,朝苏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啊,我先前不知道你……”他指了指苏囍的肚子。
苏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车放慢了,也稳了许多,总算没有那么难了。
“对了,杨管事,你们这个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既然是给王员外治病,必须问的详细些。
“一个月前,到现在,我们的头发就全掉了。”
“是所有人都在一个月之掉了吗?”
“是!”
苏囍皱了皱眉,从前最爱看医书,尤其爱看古医书,可从前在那些古医术从没看过什么病会使人掉头发的啊。
“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杨管事说道:“因为这件事太过奇怪了,除了掉头发没有其他症状,咱们老爷就报了,可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线索。”
苏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等到了员外家,我再细细把脉。”
“好,有劳余夫人。”
苏囍笑了笑,“杨管事,你不用我余夫人,我只是个小农妇,你我苏囍就行。”
和余烬不过是表面夫妻,更何况还给人家带了绿帽子,哪能称得上一声余夫人呢。
“这……这样吧,唤您苏神医如何。”
“不敢当不敢当,要不然,我苏大夫吧。”
“也好,那便听苏大夫的。”
两人在路上聊着天,多半是问病的事,想到什么问什么,
马车不愧是马车,比牛车脚程快多了。
进了城,马车一直到员外府才停下。
杨管事先下车,随后扶着苏囍下了车。
“苏大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