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七七八八的东西全被搬出去,门口一个小小的鞋架,靠窗户的位置种下了几颗草莓苗,靠床头的位置一个小小的台子,几个杯子规规矩矩的放着,另一头是一个简易柜,拉链合上,简单明了。
将束腹带勒好,肚子有些因挤压导致的轻微疼痛,佟言倒了杯水坐下,门开了,呆滞的着门口。
的画,料,占满了大部分区域,从门口过去,不像是一个用来将就的地方,倒有些像一个家了,周南川角微微上扬,手里拎着喜欢吃的零食,随手放在台子上。
“对了,你说想吃螃蟹,我问了刘姐和其他人,螃蟹寒,孕妇最好别吃,你要想吃再忍忍,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带你吃个够。”
佟言没看他,兀自点头,周南川看画架上的几个勾勒出来的线条,“这是什么?”
“天空。”
没画出来,只能看到一点雏形,但其他两幅小画已上了。
一副雕像,雕像画得很正式,就像真正摆在那里一样。
另一副黑夜,周南川很喜欢。
黑夜的草地,远是树林,萤火虫像是活了那般。他从小生活在乡下,看过萤火虫,也在孩时跟小伙伴一起追赶过,看了觉得亲切,每次进来都忍不住看看。
若非佟言小时候一直生活在海城,他甚至会觉得见证过他的年。
佟言正出神,周南川在面前停下了脚步,蹲下。
“怎么了?”
不敢看他的眼睛,神并不专注,“有事吗?”
周南川将微微拢起的小手打开,的手指又细又长,整个手小小的一只,佟言觉得他的眼神很不礼貌,将手回来,“你今天不出去忙吗?”
“怕你饿了弄点零食,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告诉我。”
他上百年不变,淡淡的烟草香,觉得难闻,蹙着眉头,“你离我稍微远点,我闻不惯烟味,不是嫌弃你,是我真的闻不惯。”
园里,周海洋和周晨在一起烟,见周南川出来了,凑上去说话。
“川哥,嫂子一天到晚也不出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画画。”
“画得怎么样?”
他得意点头,笑了笑,“漂亮。”
园子里的帮工老早就见过佟言的,在周家村办婚礼那会儿,佟言板着脸往那一坐,一动不动。
敬酒的时候也勉强得很,杯子里倒了杯饮料,二十桌人敬酒都敬完了杯子里一点也不,就挨了下皮子。
周南川带着让人,不,把自己当个哑,眼睛长在头顶上,高高在上的。
都说南川家媳妇是个厉害的人,上次佟言拿刀过来和周南川干了一架坐实了的厉害,传得人尽皆知。
现在也不知怎么的,打完架就老实了,天天在屋里哪里也不去,装斯文。
有几个村里的老人私下里说,那铁定是那天后被周南川收拾服了。
怎么收拾呢,什么说辞都有。
周晨递给周南川一支烟,他拿在手里玩,“川哥,他们说嫂子家里是当的,还说是贪!”
周南川心本还不错,听到这话脸当即变了,“谁说的?”
“莲花姐。”
周南川往那边看了看,收回目。
“川哥,我帮你点上……”
“老婆怀孕了,该戒了。”
他不想看到佟言厌弃他的样子,那比扇他掌还让他难,将烟扔给周海洋,“你俩帮我盯着,谁要是再说什么闲话,让他自己回去种地。”
梁莲花跟在周南川后走在林里,大树遮住头顶的,有点冷,可激动得浑的都是沸腾着的,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