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态度冷漠,对肖红更是不如以前那般无话不谈。
肖红还想说点什么,“阿言……”
想把周南川设计威胁家里的事说出去,之前不说是觉得没到时候,可现在,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佟言误会佟家,为了周南川那样一个卑鄙小人和家里决裂。
临产假宫时不时就来,佟言刚才就有点疼,此刻疼得更厉害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
肖红被软乎乎的声音吓得有点害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佟言这一声,把的理智拉回来一点。
还没到时候,不能说,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让自己的亲闺陷于危险之中。
大着肚子,当母亲的也没在边,有个好歹怎么办。
七月的天闷热,佟言顶着大肚子,在这样的天气下,每一步都很艰难。
“没事,肚子疼,快生了医生说会有假宫,等会儿……等会儿就过去了。”有点不上气,疼得脸都白了。
“上次我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顶撞你,但周南川不容易,我做不到那样对他。”
做不到就这么离开西北,做不到打掉孩子,更做不到和家里人联手背后捅他一刀。
肖红的意思就是家里的意思,佟言清楚父亲和爷爷的做事手段。
他们说告他家暴,告他强迫,达到离婚的目的,可事实上,事只会往深发展。
不仅仅是离婚那么简单,懂法,一旦配合了,就是害了周南川。
肖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边的话咽了回去,“你这孩子,做什么事都容易冲动,太会为别人着想。”
“妈,我现在好的。”低着头,微微弯腰,“我肚子疼,我想睡一觉。”
“我和你爸爸,你爷爷,我们都很担心你,阿言,家里从没想过不管你。”
“知道了,我睡觉了。”
该管的时候没办法管,现在可以管了,管不住了。
佟言服上沾了料,没办法直接上床,想换服,但又不想抬胳膊。
回到了画架边上将手机放下,继续坐在那,拿起调好的画板,一笔笔的继续勾上剩下的线条。
从前喜欢简朴风,越是简朴就越好,简朴中着些许细节的,低调的彩晕染开来,磅礴大气。
最近不仅吃的口味变了,连画画的风格也变了,不再迷简朴的沉郁,喜欢那些极其鲜艳的配。
娇艳滴的玫瑰花,大捧大捧的康乃馨,墙角散落一地的黄百合。
忍着疼痛画完了玫瑰花,快速的上,看了一眼,捂着小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过了一会儿周雪琪来了,手里洗了点草莓,一眼就看到花架上的画,“我的妈呀!”
“嫂子,你这手是什么手呀,怎么这么好看啊?”
红的玫瑰,红得像,掺杂了几沫更为浓烈的朱红当影子,佟言吃了口草莓,“外面太阳大吗?”
周雪琪眼睛一直盯着画看,想上手去,发现料还没干,将手回来,“大呀,中午太阳最大了,我哥刚刚去新园子去了,说是有点事,中午不回来了。”
“嗯。”
周雪琪坐在边上,看着的大肚子,“这几天怎么样?”
“什么?”
“肚子,有什么反应没?”
“疼。”
“那就快了,预产期还有多久?”
“到月底。”
“那快了,还有十多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佟言想早点卸货,但又害怕,看了一眼周雪琪,“会很疼吗?”
周雪琪愣了一下,想起周南川说的话,让跟佟言说一些生孩子的过程,被吓到了,反应了几秒钟,“不疼,都说很疼,到了那个时候也还好,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