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佟言在医院常温的环境下穿着长袖服长裤子,套着的棉袜。
邓红梅怕冷到了还给盖上厚厚的被子。
周南川前脚刚走,就让盖上。
“妈,我热……”
“别了风,盖上吧,听我的,别听那个大姐的,跟你又没关系不会真的关心你。”
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外面,“要不你跟南川说让走吧。”
“我哪里说得动他?”
“哎呀,就你说得动,你一句话他都能跑断气。”
周南川早就来了烟瘾,到了吸烟区点了一烟,打通了电话。
他和佟家豪佟国完全说不上话,跟肖红能说两句。
肖红的语气一如既往,冷漠生疏,“喂。”
“妈,言言生了。”
肖红吓了一跳,“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
“提前了。”
“阿言怎么样,现在在哪?”
“医院。”
“哪边的医院?”
“我们县里的。”
肖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地不是有市级的妇保吗,怎么去县级的医院啊?!”
顾不上三七二十一,语气带着明显的责怪,“现在怎么样。”
“中途出了点问题。”
周南川如实代,想瞒也瞒不住,肖红平常还能跟他客套客套,听完这些话完全平静不下来,“我告诉你,我儿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要求你去省级的妇保,你连市级的你也不让去,要是周边没人怎么办,怎么办?!”
肖红听完了急得哭了,这还是在办公室,职员进来送资料,看到肖红人都懵了。
“肖科长。”
“出去。”声音压得很低。
职员看绪不对头,关上门出去,肖红坐不住,摔了东西,“你有什么困难你跟我们说,我们佟家再怎么不济这些事还是能办的。”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儿遭了大罪,留在海城这些事不会发生。”
全程没有提及任何关心孩子的话,周南川除了道歉没别的话。
“我让人定最早的机票。”
“那我让人去接你。”
“用不着。”
周南川沉默片刻,“昨晚事发突然……”
肖红直接挂了电话。
佟家,佟国吃了降压药,和肖红一起等着佟家豪回来。
车子停在别墅的大院里,佟家豪一正装,正在接电话,往沙发上一坐,“是,体的容你和那边的人接,我这边没问题。”
“好,好,辛苦。”
电话一挂,对上肖红的眼神,佟家豪将手机放下,无奈的叹气,“不是我不去,走不开。”
“你电话里说清楚就好,何必回来一趟?”
肖红没什么语气,也没什么表。
“我最晚要明天才能去,要不然。”
“没关系,我自己去,东西我收拾好了。”
肖红的行李箱就放在门口,“爸,那我走了。”
“等等……”
佟国起,杵着拐杖,“我跟你一起过去。”
佟国带了助理和保镖,在省会机场下车。
尽管肖红说了不用接,但周南川也开了车到机场,一等两个小时。
夜了,风大。
佟国着黑风,戴着一顶渔夫帽,杵着拐杖往外走,年纪大了但神还不错,两个主力跟在他后提包,另一个扶着他。
没想到佟国会来,周南川看到他时有些错愕,不知道怎么称呼,按理说该喊爷爷,可之前到海城也没有称呼,忽然这么喊显得突兀。
佟国心高气傲的人,未必会领他的,等于自取其辱。
“佟局,妈……”
周南川简单换了个服,刮了胡子,觉得凑合就行,落在肖红和佟国眼里,依旧是不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