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去给,递纸巾,拍背,“好点了吗?”
“刚才我跟说几句话,没别的,你别生气。”
佟言笑了,抬头看他,“我生什么气,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刚才站起来不让他抱,是怕他到了腰上的束腹带。
“你要不信我让来跟你解释。”
“你想跟谁好是你的事,哪天想离婚了通知我就是。”
这么想着,佟言觉得自己还应该撮合一下周南川和梁莲花,可又觉得整件事有点让不舒服。
人走后佟言将腰上的束腹带又勒得更了一点,每次嘞得时候都很疼,小腹绞痛一样,有个生命正在跟做抗争,忍着不吱声,疼得冷汗直冒。
下午邓红梅手里拎着保温桶到园子里来,跟几个帮工打了招呼,直奔铁皮屋去看佟言。
周南川忙着点货,正好撞上了。
“我给佟言送点汤,都说太瘦了,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不好带。”
周南川看了一眼屋里,“可能在睡觉。”
邓红梅拉着周南川到边上,一脸严肃,“现在孕早期觉多可以,但再过几个月不能让天天睡,到时候不好生,多运动才生得快,你想办法给找点事做。”
“嗯。”
“父母那边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怀孕这事儿,家里没说什么?”
周南川几乎不跟佟家的人联系,只有佟言来园子里闹事那天,事后他打电话通知了佟家。
邓红梅怕汤凉了,抬脚往铁皮屋去,上了板梯。
门打开,佟言刚从卫生间出来,倚着门,面苍白得吓人,“佟言,我给你熬了……”
“你怎么了,脸不好啊?”
“你先出去。”
这么做之前想好了后果,猜到了会很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自己完全没办法承。
就好像有无数支利剑直小腹那般,疼得浑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佟言,你这怎么了呀,南川不是说你冒好了吗,怎么又病了?这么不小心啊?”
“我想睡一觉。”
“你喝点汤再睡,要实在不行。”
“我说了不用。”
邓红梅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这屋里,“哎,你说你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要是没事做,你就……”
佟言没站稳,跪在了地上,邓红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南川啊!南川!”
嗓子大,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
周南川站在外面算账,猛地破门而。
佟言蹙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真没事!”
“南川啊,你看看脸都白了。”
周南川将人打横抱起来,屋里有空调,穿得不多,隔着服到腰间邦邦的东西,将人往床上放。
佟言拿过被子盖上,蒙着脸,“我没事,都出去。”
“你说你哪里不舒服,我正好没事出去多问问。”
邓红梅还想说话,周南川朝使了个眼神,“妈,你先出去吧,让好好休息。”
“你不说你哪儿舒服,体垮了怎么办?”
“你看看南川花了多钱替你置办这一屋子东西,他住这五年了都没装过空调,你来了整天整天的空调都开着……”
佟言疼得脑袋晕,体冰凉,蜷在床上,觉有东西溢出来了,咬着牙瑟瑟发抖。
“妈,你别说话了,让休息。”
干了活的人才要休息,没干活的人谈什么休息,邓红梅无奈的叹气,眼睛有些湿润了。
周南川着的手,“佟言。”
将手回去。
被子掀开,苍白的小脸呈现在他面前,周南川正要,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