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佟言躺在床上,心很平静,发觉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在知道爷爷和周家的体细节时,就已开始接这一切了,认定自己和秦风不会再有可能。
就算是功和周南川离婚了,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配不上秦风,勉强在一起心里也会一直自卑。
而现在秦风和丁佳曼结婚,难过是难过,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如果秦风真的可以接丁佳曼,真的喜欢,那他也为他高兴,给不了他的,别的人可以给。
周南川给端了碗鲫鱼汤过来,一只掌大的鲫鱼躺在碗里,把汤喝了,鱼没动。
只喝汤怕是不长啊,男人看了一眼碗里的鲫鱼,“把鱼也吃了,新鲜的,味道很好。”
“有刺,我不喜欢。”
吃鱼只吃不带刺的鱼,鲈鱼,鮰鱼之类的,草鱼和鲫鱼这种带刺的,嫌麻烦。
过了一会儿,周南川拎着一碗白花花的鱼进来了,他挨着挨着把刺挑完了,剩下一堆模糊的鱼。
佟言傻了,“这……”
“没刺了,吃吧。”
勺子放在里面,鱼白花花的不好看,他加了点葱花。
佟言吃了一勺,低着头又很快的把剩下的几勺吃完。
一条鱼挑完了刺基本上没什么,也就几勺而已。
男人角微微上扬,端着碗出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周南川抱着,“言言……”
愣了一下,脸儿刷的一红。
家里人喊阿言,同学大都名字,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名字叠起来这样。
周南川其实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他私下里了很多回,从没有当着的面这样。
“嗯。”
几秒钟之后才给予回应,男人在被窝里抓着的手,佟言鬼使神差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虽然他对做过很过分的事,也爱管,但他都是为了好,能觉到。
还没等反应,周南川将压在下,男人的吻如雨天的雷,夹杂着风,又如海上的浪,铺天盖地的朝涌来。
佟言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张的抓着床单,男人倒是很自觉,不放过任何一点占便宜的机会。
亲着亲着,他似是理智全无,胡乱的的服。
佟言有些缺氧,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梁莲花,都快忘了周南川还有个老相好。
“不要。”抓着他的手,男人已然动了几颗扣子,轻轻咬着的脖颈。
佟言咬了咬牙,“我怀孕了。”
他不是没有冲动过,隔三差五就爱冲动,到了关键的时刻提醒,这才慢慢的恢复理智。
想解解馋,结果就跟喝海水似的,喝得越多,得越厉害。
他又吻了吻,说话时声音明显有些沙哑,“言言……”
“嗯……”
“帮帮我。”
佟言想回答好,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清了清嗓子,“周南川,不是我不想帮你。”
“快一点。”
“我不会。”
他在边上躺下,抓着的手,佟言将手回来,“你别这样,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在手上亲了亲,顺手开了台灯。
房间不大,一个很温馨的小家,整洁而齐全。
“就帮我一次行吗?”
佟家现在本不管,秦风也要结婚了,人在西北,跟海城的一切人和事不会再有集。
周南川做饭给吃,惯着,做了让他生气的事他也从未对发脾气,他对自己扣得要命,对却很大方,还把济大权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