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泽最近和临西市这边的警察在一起追踪一桩毒品案,临西这边急于立功抓了几个次要人员,结果无意中暴了安在对方团队的卧底。
死无全尸。
谈到这个沉重的话题,窗外忽然下起了鹅般的大雪,佟言是个地道的南方姑娘,听到有人说下雪了,朝着窗外看。
不是小雪,而是大雪,铺天盖地一样飞舞着。
“得了,大雪封路,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裴嘉远笑道,“孙局,喝一个?”
“喝。”
孙文泽人拿了瓶二锅头,开了,和裴嘉远一人满了一杯。
“年后会常往这边跑,顺带过来看看你。”
“求之不得呢。”
下雪天,烧酒配羊,绝了。
两个男的喝着酒,暖子,佟言吃了几口羊,索然无味,“跟你们一起喝吧?”
“孩子别喝酒。”
“半杯。”
“孙局,不让喝酒就有点扫兴了,聚餐你不是还说男平等,不能有不公平待遇。”
孙文泽看了一眼,“阿言,五十六度,考虑清楚。”
“我就喝小半杯,醉不倒我。”
佟言显然不太清楚五十六度是什么概念,对于常喝酒的男人来说,一杯下去微微迷糊,喝的时候没多大觉,只觉得很辣,辣咙。
辣了就喝酒,喝了就吃菜,孙文泽跟说起到时候去海城前到他那边坐坐,佟言没拒绝,顺带着替爷爷看看孙爷爷,孙文泽父母也是认识的。
聊着天,时间一晃而过,半杯酒下肚,佟言果然有点迷糊了。
喝多了就静静趴着,不耍酒疯也不说话。
裴嘉远见状,下这么大的雪,怎么送他回去,“孙局,要不……”
“送去睡一觉吧,我们也睡一觉。”
孙文泽扶着到酒店,让服务员进去给脱了外套,盖上被子,佟言乖乖的睡,他没进去,看一眼就关上门了。
佟言手机一直在响,但睡得太沉了,浑酒味,电话响了也听不见,脑子里一团浆糊,天昏地暗,有点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孙文泽和裴嘉远还没醉,到酒店的茶厅喝茶,聊起年后缉毒的况,裴嘉远嫌累,压力大,“石炎死了人心惶惶,连个全尸都没有,刚结婚,唯一的种都没留下。”
裴嘉远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
跟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石炎,好好的一个人,刚结婚,娶了自己相十多年的朋友。
人人都羡慕他,结果暴了份尸体都被炸了碎片,新婚的老婆大着肚子,不了刺激当场流产。
“以后家属有什么需求,能帮就帮。”
手机在桌上震动,周南川打不通佟言的电话,给孙文泽打过去,孙文泽一看陌生电话,没接。
过了一会儿,又打过来,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扣在桌上,“喂。”
“孙副局,你好……”
是周南川找人来了,孙文泽报了地址,周南川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裴嘉远直呼牛,这么大的雪他还能来得这么快。
周南川心想,别说下雪了,下刀子他也要来,尤其是听到佟言喝了酒,更是气不打一来。
到的时候孙文泽和裴嘉远还在喝茶,“孙副局,我是周南川,之前见过。”
“房卡。”
递给他,周南川带着几分笑,“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跟你没关系。”
他照顾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和周南川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人离开了,裴嘉远注意到孙文泽目还在看着人家,“那男的就是……”
“嗯。”
孙文泽应了一声。
就是那个抓着佟家小辫子,卑鄙无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