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了。”
“回哪里?”
裴嘉远拧着眉,“这么大的雪。”
“找个代驾,回去报告,为人民服务就要有个为人民服务的样子。”
放下茶杯,说走就走。
周南川刷了房卡,走到门口就闻到一浓烈的酒气,服整齐的挂好,人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
窗外下雪,天有些暗沉,雪花由上而下,像是流动的背景。
面颊红红的,两只手在被子外面,男人坐在床头,上的雪早已化了水,融进体里凉凉的。
佟言在酒店睡了一下午,快傍晚的时候雪已很厚了,脑袋晕,想吐,胃里也不太舒服。
周南川给倒了杯水过来,喂喝。
口干舌燥,喝完稍微好一点了。
佟言还有点不明所以,记得和孙文泽是在羊馆吃饭的,然后喝了一点酒,喝多了。
“好点了没?”
“嗯?”
听说好点了,周南川低着头,拉开的服,一口咬在肩膀上,佟言吃痛,哼了一声。
“周南川……”
他是真的用了点力,留下了痕迹,佟言顿时清醒几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干什么呀?”
“以后在外面别喝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捂着肩膀,看他黑着一张脸,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疼。”
男人对上眼泪汪汪,了皮子,凑过去拉开服,一看,咬青了,凑过去亲了亲,着伤口。
佟言连忙将服拉上去,“我以后不喝酒了,你也不要,不要这样。”
他搂着,呼吸拍打在的耳际,“我妈说的话你别当回事,别跟生气,你嫌市里远,那我在县里看个房子,我们单独住在一边。”
“我没这个意思。”
“你喜欢安静,家里确实有点吵了,我想你一直跟着我,但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就是……你妈说我是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
委屈上了,趴在他上,“周南川,我喜欢你呀,但我也有爸爸妈妈,也有家人。”
“你说什么?”
“我也有爸爸妈妈,也有家人。”
“上一句。”
说喜欢他,佟言不说了,红着脸,继续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男人掀开被子,“喜欢我?”
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说。”
“言言你看着我。”
佟言将脸别开,男人的贴着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打他,男人抓着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记着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父母没接过很好的教育,我和雪琪从小到大过惯了苦日子,教育程度不高,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可能我的方式错了,但我爱你言言。”
周南川从未对说过这种话,佟言心窝子暖暖的,男人吻的手,吻的。
佟言抱着他的脖子,“周南川,你喜欢我什么呀?”
“哪里都喜欢。”
“你好坏。”
呼吸中夹杂着几分酒气,软绵绵的话说出来像是在撒娇,“周南川你是个坏蛋。”
“是,我是个坏蛋。”
他低头亲,什么也没做,温又克制,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的艺术品。
爱一个人爱了十年,自卑了十年,拼尽全力也不到,高高在上,那么好,对所有人都温懂事,他却连和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相隔的太远。
他一个穷小子,有什么把握乞求能被看一眼,他越喜欢越自卑,越爱越痛苦,远远的看一眼,想到以后可能就会真的和别的男人厮守终,结婚生子,而却本不再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