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到外面难不难看?”
“难看就难看。”
村里关于的闲言碎语早就不了,也不差这么一两个的。
“你既然嫁到我们周家来了,有了孩子你就该安分点,晚上我给你杀只你多吃点,你看看你这板……”
“用不着。”
佟言蹲下来收拾东西,邓红梅又担心又急,“你搞清楚啊,是你们佟家要把你嫁过来,不是我们求你们的,你天在我们面前撒泼有什么用?”
安静一阵,佟言停下了动作。
“你……你干什么?”
“是,当年我爷爷做不厚道,我们佟家欠你们家的,这事儿是不是一辈子都翻不了篇了?三天两头拿来说事,你们累不累?”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佟言将眼泪咽进去,在大城市长大,过良好的教育,只因为佟国一句话决定了的人生,这与过去的岁月里所接的教育完全背道而驰。
让生在大城市,又让回到了农村。
“嫁过来了肚子里有了,安心把孩子生了,南川是个好爷们儿,不会亏待你……”
佟言不说话。
当年周家条件很不好,佟国进城后周尽忠留在村里郁郁寡欢,家里穷娶不到老婆传宗接代,后人介绍最后娶了个哑,生了两个儿子,因为穷没能养活,病死了一个,就剩下周南川的爸爸周有。
周有倒是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先天的疾病,可天生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周尽忠怎么教也不开窍,小学读了几年就扔下了,帮着家里种地,下力。
再大一点去火炮厂当帮工,因为一次意外诈聋了一只耳朵,左耳听不见,人人都喊他聋子。
村子里男多,谈婚论嫁说不到好的对象,最终人介绍娶了婆婆邓红梅,邓红梅没什么文化,压儿就没读过书,简单的认识几个字,在农村呆了一辈子,里半句道理也说不出来,却又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婚后生下了周南川和周雪琪兄妹俩,后来的日子里周有在县里的工厂打工,邓红梅在家持家务下地,夫妻俩一起将一儿一抚养长大。
在周南川做生意前,周家的济并不好,所以周南川将近三十岁了都还没结婚,据说前几年人介绍过一个,只是嫌周家穷,后来没。
周家这样的况下,能出一个周南川也是奇迹。
再看周南川一母同胞的妹妹周雪琪,初中没毕业就嫁了人,三天两头回娘家要钱,满话。
就佟言嫁进周家这么两个来月,周雪琪来的次数,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
收拾到一半,佟言又跑出去吐了,邓红梅上赶着过来给递纸巾,递水漱口,走了一路早就累得不行了,也没矫,接了的好意。
“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不让南川送你,那边不是有车吗?放在那不开浪费了!”
佟言拍了拍口,抑制住想吐的冲动,“你儿子让我走路。”
佟言心想,你儿子理亏了吧?你总没话说。
邓红梅眉深重,“哎呀,那肯定是你昨天把他惹急了,我都听莲花说了,脸都挠破相了,你又挠又咬的那不行的,说什么也是男人,你这么不合适,你这指甲要剪了,不能留了……”
抓着佟言的手就要看伤他儿子的“凶”,佟言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指甲呢,指甲怎么没了?睡了一夜起来竟然不翼而飞,也是怪事。
“你自己要自觉,我们家也不是什么狼窝,南川肯定会对你好的,现在家里条件也好你正好赶上好时候,趁年轻跟南川多生几个娃,我来带……”
佟言拿了个老花托特包,装了几件里面换洗的,拿了些补水的面霜和面,围巾,保温杯,剩下的都是零零碎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