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泽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不是误会。”
“下三滥的手段用在一个人上，是不太被人瞧得起，揭人短，抓人错以此牟利，算不上男人。”
周南川直接没说话了，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他和孙文泽完全不一样，从出生到长环境也不一样，他是君子，他也可以一辈子当君子，而他不行。
孙文泽心里有气，看他没开口又冷笑一声，“来的抢来的骗来的，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那些见不得的迟早会见。”
“孙局是个好警察。”
话题终止，谁也没再说话。
飞机从西北前往海城，路过不知名的陆地，飞过广袤无垠的天空，孙文泽看完了两本杂志，喝了杯咖啡。
周南川照顾孩子和佟言，无微不至。
他可能从前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现在想当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飞机到了海城，佟言和孙文泽一起离开，他松开小栩的手回到了西北。
佟言朝着要送他，但他没让，一个人呆在回去的候机室……
西北的年和海城的不太一样，西北的年是热闹的，家家户户放鞭炮，贴对联，男晚上都爱约麻将打发时间。
吃个烧烤总能吃到半夜，哪怕外面冰天雪地，也挡不住大家在外的激。
潘创义领着胡景到转，几人约着一起到市里找徐坤，玩得纸醉金迷，周南川每次都喝很多，怎么喝都喝不醉。
周大明陪着陈翠在家过年，不愿意在超出县里以外的地方跑，而周海洋呢，属于想到跑，却被杨荷香管得死死的，哪里都走不了，只能看着群里发来的几人玩耍的照片，在心里默默的怀念自己单的时候。
海城没办法放鞭炮，全家都在因为佟言回娘家过年而开心，顶多就是在家里置办了比往常更多的爱吃的零食，肖红和佟家豪减应酬，回家的次数稍微多一点。
佟国整整一年都在医院里，到了过年也回不来，但知道孙在家，心里安心了。
孙文泽去看了佟国的况，也到佟家拜访了佟家豪。
他来的这天肖红和佟家豪都在家，他买了不东西，两夫妻留他吃了个便饭，让佟言带他到周边走走，一如前些年的时候。
孙文泽无意中提到了一位同事，也就是他这次到海城参加葬礼的对方，与他是多年好友。
刚结婚不久，但在任务中暴了自己卧底的份，死无全尸。
佟言听出了他有些难过，“泽哥哥，你们警察都是最伟大的，他或许死之前了很多苦，但我猜他没后悔。”
“你说得对，他死得荣。”
相反的，那些缺胳膊的，意外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既不能当烈士，也不能在上盖上国旗。
他们着幸存者该有的待遇，失去了为国效力的机会，他们数着接下来的日子度过往后漫长的余生。
在时间的沉淀中，逐渐的被人遗忘。
孙文泽说到这，佟言拧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阿言，我都明白，但对我们来说，苟且生才是最让人无法接的。”
苟且生，佟言细细的品味这个词，总觉得有些伤，“那如果是心甘愿的苟且生呢？”
孙文泽笑笑，的头，“好了，我不跟你讲这些了，你带我到周边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
“想吃点重口味的。”
西北人口味重，佟言笑笑，“那我不太清楚，我以前很吃重口味的，也没去刻意了解过。”
“那就带我吃点你喜欢吃的。”
“行啊。”
带着孙文泽在外面点了几个海城的特菜，两人一边吃一边打发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