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周南川将小栩接过来不知道送去哪里,到县里找了个托儿所。
他不认为佟言现在的况适合照顾孩子,也不方便将保姆请到家里来照顾,只能到托儿所去,小栩岁数太小了,刚到了那边脚不沾地,哇哇大哭。
理好周有和孩子的事,周南川中午去给佟言送饭,还是早上的样子,躺在那,不吃也不喝,边上的水也没一下。
他不有些害怕,“言言。”
他拉着的手,发觉手冰凉,又了的额头,截然不同两种温度,额头烫得吓人。
病恹恹的,醒来看了他一眼,周南川连忙将人抱起来去了医院。
佟言咙发炎了,炎症导致发烧,他简直恨得扇自己两掌。
吊了足足两瓶,恢复了一些神,但快两天没吃了,神本好不到哪里去。
医生说下午可能还会继续烧,还有两瓶要吊,周南川守着,给弄了份白粥。
拿了勺子喂,想让喝一点。
佟言昨天有了心理影,吃不下东西,口中仿佛还有一阵腥味,令食全无。
是很饿,但并没有吃东西的。
男人劝,“言言,你还在跟我怄气?”
摇头,周南川直接将挪过来,拿了粥灌进里,吃进去了,但吃得并不舒服,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反问。
灌了半碗,佟言勉强睡着了。
周南川去扔垃圾,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已没人了,他呼吸一,脑子一片空白。
佟言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下的时候软,两眼昏花,看东西都重影。
怕被周南川发现,不敢乘坐电梯。
心想,只要往海城打个电话就好了,就一个电话,走着走着,眼前一黑,摇了摇头,“不要……”
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晕得站不稳,胃里隐隐作呕。
还没等吐出来,人栽倒在地。
护士把送到病房,男人张得浑都在发抖。
不能这样了。
佟言醒来的时候已半下午了,闻到一阵馄钝的香味。
隐隐有些失,还真是天意。
“故意把自己弄这样让我送你到医院?”
没说话,但男人已猜到了七八分,“你别折磨自己。”
“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小栩想想。”
“什么?”
终于开口了,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点朦胧。
“实不相瞒……”他言又止,“我让你怀孕就是为了留住你。”
你休想将小栩从我手中带走,你要是敢离开西北一步,我就将他送出国,你这辈子也别想见。”
微微张口,看他的眼神又带着几分诧异,他不敢直视的眼睛,“今后我不关你,你跑一个试试。”
“还有呢?”
“还有什么?”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螚威胁到我的吗?”
“够了。”他语气很淡。
只一个孩子,就足够威胁到了。
佟言从未有过如此清醒的时候。
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他想留一辈子,绑住一辈子,他让怀孕生子,不是因为他多爱孩子,仅仅是让自己手里着一个筹码,仅此而已。
而为了他的一个筹码,险些丢了命。
愿意吃饭了,周南川去买了一堆吃的给,佟言吃饱了又吃了些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跟他没有过多的沟通。
他一颗心这才稍稍送下来,在额头上吻了吻。
佟言只是发觉,自己闹绝食毫无意义,逃跑也变得毫无意义,怕他会真的将孩子送走,跟拼个你死我活,谁也无法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