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见好就收,但周雪琪脾气也拧。
“你对好,对你可不好,你有有义,人家未必领你的。”
孩子这两天清瘦了些,周南川已懒得骂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比还大几岁,不用我来教你,什么人,有没有做那些事,我是男人,我比你清楚。”
“可你……”
“这些话到此为止,别在我面前嚼舌,我最恨嚼舌的人。”
周雪琪还想说帮忙教训了佟言,但看周南川此刻这个样子,又是害怕,又很心疼,不敢说了。
医院走廊上,周南川抱着孩子坐下,闭上了眼睛。
空的,四下全都安静了下来,回想起佟言的话,如万箭穿心,他错得离谱,但这种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到后面无论做什么,都只是错的多或者,本改变不了错的事实。
他仰头着头顶白的天花板,闭上了眼睛,觉到孩子在手里动,他低头。
“爸爸……”
小栩快一岁了,会喊人了,喊得特别清楚。
“爸爸……”
看着他就笑,又喊了一声。
“爸爸在这,爸爸回来了。”
周南川胡子没刮,下挨着他的脸,“爸爸回来了……”
肖红一心想帮佟言理这摊子事,佟言不愿意,不让来,但还是来了。
母俩上次见面就没说过几句话,这次见面,更是没有话。
肖红怕不肯见,特意去找了孙文泽,让打电话将人约出来。
县里的咖啡厅装潢很一般,也没什么人,看样子都像是要倒闭了的模样。
“你给王律师打电话的事我知道,办事很靠谱,会帮你理好的,你放心。”
“好,如果能协议就更好了,我不是很想打司。”
“不仅要打司,他所犯的罪行都要一一列出来。”
肖红的意思,新账旧账一起算,从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罪行,都必须要让周南川付出代价。
说话的时候冷漠无,完全站在公正的角度。
“我决定好了,您不用再说。”
“你还在跟我生气吗?之前我用离婚的事威胁你爸,只是权宜之计,阿言,你不能因此记恨我。”
“权宜之计……”品味了一番这四个字,笑了笑,“妈,我真的没生气,但我有我的理方法,你不应该手进来。”
“周南川是什么人,你不了解,他……”
“我都知道了。”
肖红拿出一个录音笔,“你听听看。”
这话说得很小声,将录音笔按钮按了,很快就听到了周南川的声音。
“你没把我忘了吧?老爷子……”
是周南川和佟国当年单独谈话的容,佟言瞪大了眼睛,带着疑的看着肖红,直到听完了整个录音。
周南川威胁佟国,佟国从发火,再到妥协,尽显无奈,而周南川也为了达到目的,说了许多并不好听的话。
肖红要按下一条,佟言的手轻轻地放在手背上,“妈,爷爷和周南川见面是单独见面的,你哪来的录音?”
“说是为了你的事,我怎么能不仔细。”
“你将这支录音笔放在爷爷的书房,录下了他和爷爷谈话的记录?”
“我不这么做,我怎么……”
“爷爷知道吗?”
肖红愣了一下,摇头,若是让佟国知道,这支录音笔怎么能保存到现在。
“所以,爷爷是不知道的,对吗?”
“阿言,你应该明白的,你爷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所以你早就开始防着爷爷了。”
“我是为了你啊,周南川是因为你的事才跟你爷爷谈,我是你母亲,我有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