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来了,如果太公还活着,他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们看看爸爸再走吧。”
佟言眼神呆滞,“什么?”
“看看爸爸……”
周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我们看看爸爸再走。”
“小栩。”
“爸爸在哪里啊?”
从墓地出来,佟言抱着小栩坐在车上,小栩不让抱,坐在边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将上穿的脱下来,盖在他上,肖红的电话打来,按了接听键,“阿言,我刚才在开会。”
“舅妈……”
“舅妈怎么了?”
“跟小栩说周南川死了。”
“你舅妈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妈!”
“周南川活着跟死了没区别,早点这么告诉小栩,我觉得没有问题。”
佟言抱着小栩回到家,累得已是满头大汗了,孩子睡得很香,给他盖好了被子,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两年小栩常问,爸爸去哪里了,他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而自己没有爸爸,他就到问。
不仅问,也问家里人,佟言每次都沉默,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真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栩忽然就不问了,佟言以为他想明白了,觉得爸爸并不重要,今天才知道,是沈海兰跟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海兰告诉小栩,“你爸爸死了,你以后别问了,你妈妈会难的。”
“他被烧了灰,埋在了墓地。”
所以小栩才会主动让来墓地,他想看爸爸。
佟言越想越生气,给沈海兰打了电话过去,“舅妈……”
“阿言,这么晚了,你打我电话有何贵干?”
“上次泽哥哥那件事我没有跟你计较,可你为什么要告诉小栩那些话?”
“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海兰笑了笑,“阿言,你有话直说,舅妈是个直来直去的子,你这样弯弯绕绕,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告诉小栩周南川死了?”
“是啊,我看着孩子可怜,常来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就告诉他:我说小栩啊,你爸死了,你别问了,他都被烧灰埋在墓地里面了,继续问下去你妈会伤心的。”
佟言气得发抖,“可是舅妈,你明明就知道周南川……”
“有什么区别吗,难不你还要让他跟周南川相认,见上一面?还是你要跟他说他爸爸是个不择手段的混蛋?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流氓。”
“舅妈,你……”
“这些事你大可以去告诉你舅舅,你外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阿言啊,你也知道你外公体越来越不好了,年纪大了,你早点告诉他也行,能早点拿到他分给你的财产。”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重要了,孩子每次问你的时候我看你也为难,不如直接说死了,干净利落,他也不再惦记了,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我也是在帮你。”
将小栩带回国是明智之举,留在国外,不一定会被惯什么样子,沈海兰又那么虎视眈眈,总觉得小栩的存在威胁到和肖勋财产的份额。
周南川答应了和张明深见面,“你好,张总。”
“周总,我们之前见过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周南川记得和张明深打牌的时候,那会儿佟言还大着肚子,一心向着他,生怕他到半点委屈。
时过境迁,他也终于能和面前的男人平起平坐了。
周南川刚坐下,一个穿着灰长的人就来了,人一块皮质手表,头发盘起,练的坐在了张明深边上。
他自然是认识丁佳曼的,看着对方,心里更加笃定,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