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松冷哼了一声,觉得他的手法稚,“怎么不上手,佟家豪若是大艺术家,那就算传承祖宗的家业……”
老一辈的观点总是这样,晚辈的选择必须得跟长辈搭上边,才算合理。
佟国和佟家豪都是,佟言也得是,才算对得起祖祖辈辈。
选择一个父辈从未涉足的领域,在众人眼里就是叛逆了,孙文松没有明着这么说,但也有这个意思。
孙文泽不想去反驳他,只是点头,跟他讲道理来了,“我选择这条路,是我喜欢,每个人都该选择自己喜欢的路。”
“贾书记那边最近如何?”
孙文泽正在削苹果,停了一下,“工作忙,不清楚。”
“你现在首要不是工作,是你个人的事。”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
爷孙俩沉默了好一阵子,孙文泽接了个点哈,准备离开了,孙云松看着他,“我大概明白你心里如何想的。”
他言又止,只是看着他。
“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由着你,我从不反对你与佟家好,相反的,念着我和老佟的分,我甚至希你能常去佟家走动,海城那边的事你也能多多掌握一些。”
“但与佟家攀上什么除了分以外的亲戚关系,我没想过。”
“那您以前……”
“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希你跟老佟的孙正常相,正常流,最好能像兄妹一样,相互帮助。”
孙文泽站得直直的,“你明明知道。”
“我只知道你不能得罪贾书记,难不你想在省厅这个职位上坐一辈子?”
“为民办事,什么职位都一样。”
说完也不等孙云松再开口,孙文泽惊了个礼,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