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对他的孙那么苛刻,何况那件事佟言是最大的害者。
他动摇了,所以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管,让他自己去做决定,放手让他去平衡和贾思媛的关系,尽量以和为贵。
眼下佟家出事,他不能不管,外面的再深厚,也要保住自己一家人。
孙云松朝着护士摇手,小护士将吸氧的盖子拿开,孙云松了气,安向婉连忙把手机递给他,“爸,你快点吧,再迟了人就走了,来不及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们接调查,现在文泽不能跟阿言有任何关系,好在时候还早。”
安向婉太着急了,说话都结结了,孙云松看了一眼,声音有些沙哑,“打了?”
“打了,爸,你千万要把他劝回来,不是我冷漠,阿言背后还有肖家,肖怀远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呢?”
他们现在的好日子来之不易,贾思媛又喜欢孙文泽,就连贾志文也去找过孙涛,暗示了几句,说得含蓄,摆在面前的大好事,有什么不能要的,非要去淌佟家的浑水。
抛开别的不谈,佟言是跟人生过孩子的,那孩子带到孙家来究竟是姓孙还是姓周,岂不是尴尬?
孙云松没说话,安向婉自己有点难为,但又不想看着亲儿子就这么去海城惹祸上。
“爸……”
电话就在这时接通了,安向婉和孙涛都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子好些了?”
“文泽,今天好点了,你现在在哪里?”
孙文泽看着不远的机场,“你都知道了吧?”
“你佟叔叔当年得罪了不人,大多数都跟潘年一样,关进去了,部分还在外头。”
“嗯。”
“这些人就算把名单列出来,可能都不太准确,你明白吧?”
能知道名字的都是明的,暗藏着的一些暗箭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可能就是边最亲近的人,最信得过的人,悄悄捅一刀,谁都说不准。
“爷爷,阿言在海城,我得去。”
“于于理,你是应该去的。”
“既然……”
“可文泽,你想过你父母没有,我这个岁数了,只能在医院休养,要我往检察那边跑,我这把骨头可能不行了。”
孙文泽一下子沉默了,不知所措,“不牵连是好的,但配合说明一些况,这是必然的。”
“都知道我以前跟佟老的关系,他两年前去了,要想挖出来不太可能,但你往海城去一趟,就是在提醒那些有所提防的人,对此警惕。”
“佟老生前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他年轻时候也犯了错,不然阿言落不到那一步。”
“爷爷,我……我现在……”
“你可以去,但你要考虑清楚再去,而不是贸然去,解决不了问题,惹得一不值当。”
孙云松说着,气有点提不上来,又吸了一口氧,这才稍微舒服些。
“我认为不该这些事的影响。”孙文泽淡淡的开口,“就应该是。”
孙云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让人拿开氧气罩,“没错,就该纯粹,一无所有的人豁得出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机场就在不远,后面一直在鸣喇叭,孙文泽手握方向盘,握拳头。
“佟叔叔那边怎么办?”
“这件事你知道,没人能干涉,只能等检查结果出来。结果出来,无论他是不是直接导致榻的罪魁祸首,只是责任轻重的问题。”
几十个人被压死,佟家豪作为负责人肯定是撇不清楚的,几乎是无解。
说有人陷害他,不客观,一栋塌了死了这么多人,海城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不人都在背后骂佟家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贪没贪钱,另算,是失职就能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将他压在最底下,让他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