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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秦风

他这种人狗都嫌,无非是名声烂大街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有人说他找佟言是想搞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爱爱得发狂。

静得可怕,刚下飞机,四下一片荒芜,来来往往的旅客,秦风穿着西装腰板直,站在这冷风中,没忍住吐槽,“真特么冷。”

阿言最怕冷了,冬天吹个风都能像刺猬似的一团。

有一年海城下雪,他开车到学校去接得脖子都没了,鼻尖红红的跟个流浪猫似的。

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红着眼睛委屈极了,“冷死了,你还笑!”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气候,他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他都冷这样,阿言在这岂不是要冻死。

越这么想心里越慌,抬头看天,竟下起了雪。

开机拦了辆出租车,司机用本地话问他,“先生,要去哪里啊?”

“说普通话。”

对方又问了句拗口的普通话。

秦风照着地址念,“安和县,蓝镇,周家村……”

司机听了个大概,“周家村去不了,蓝镇那条路近期在规划施工,大路走不通,只能到安和县。”

“行,那到了安和县体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你到了蓝镇问问当地的人。”

从机场到安和县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秦风一路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路面有些打,司机开得很小心。

长这么大没来过这种小地方,自从去了贡化一趟,发现自己看待事的眼界变了。

搁以前会觉得鸟不拉屎,现在看久了,竟觉得有几分特

大片树林,大树底部穿上了厚厚的“服”,树高而茂盛,皑皑白雪盖在树枝树叶上。

秦风到安和县的时候雪停了,县里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唯独几盏路灯在黑暗中扎眼得很。

他找了个旅馆住下,霉的被子让他睡不着,开了空调将遥控一扔,脱了服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头发半湿,他点了一烟,好友给他打了电话,“兄弟,这么晚还不睡?”

“佟家一直是佟国做主,他……”

那头正要往下说,一个人接了电话,声音难掩的着急,“出事的时候佟言找不到你在哪,给我和楚然打了电话,我劝了不要冲动,但说不想家里难做。”

秦风闭上眼睛,点烟的火机照亮了对面的墙,映出那道橙

跟你还说了什么?”

“那男的对不好,不久前打了一架。”

“他打阿言?”秦风浑绷。

“不是,你别张,是佟言打他,这两个月他们一直在闹矛盾,那男人婚后没几天搬出去住了,就前几天佟言过去找他。”江月于心不忍,想说又不敢说。

时间太晚,秦风没好意思说太多,“不用你们心了,我已到了,等天亮我找到,接回去。”

“秦风!”

“嗯?”

怀孕了。”

有那么几秒钟,或者时间更长,他浑无力,大脑一片空白,拇指和食指捻着烟头,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什么?”

听清楚了,却还要再问一遍,还没等那头说话,他挂了电话,想听却不敢听。

熬了一夜,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秦风换了便服,拎着背包走出旅馆。

雪早就停了,地上半干不湿的,县城小得可怜,陆陆续续有摆摊大爷大妈的出来,“你好,蓝镇哪边走?”

“请问知道蓝镇吗?”

年长者不会说普通话,可秦风本听不懂本地话,有个骑着电动车买早餐的小男孩在摊上买早点,秦风走过去。

周晨愣了一下,看着他,却又怕他发现自己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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