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说话很不客气,佟言听完后沉默了。
姜起就要走,也起去门口送他,“姜先生,我不知道这些,我……”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南川独自一人在顶着压力,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你应该给自己的男人一点安,你说是不是?”
“我明白。”
周栩玩玩玩得好好的,突然间手里拿着几块积木走到了门口,他抬头仰视着姜。
“你是谁?”
“我?”
姜笑了笑,“小朋友,我来告诉你我是谁,我……”
“我不管你是谁,我想告诉你,我妈妈也不是非他不可。”
“周栩。”
姜愣住了,到了车里还有点没缓过来,这特么三岁小孩?
他竟然被一个孩子整无语了。
姜其实后来也知道自己说话说得过了火了,他想要让佟言重视周南川,却忽视了佟言本的况。
佟言可以非周南川不可,但周南川却是非不可了。
一个男人离婚两年,一直单着,那方面清清白白,姜替他找过人,后来才知道他什么都没干,他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守着自己的原则。
对自己的喜欢的人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有需要,他一定而出,他尽量不去打扰,不在面前暴出自己自私的一面。
他爱得自卑而隐忍,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很有人知道,对于周南川来说,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在孤军奋战。
周南川从不怕自己原生家庭多贫困,不怕父母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只要有家人的鼓励,他可以着脚一直走下去,哪怕那条路荆棘丛生,走得他头破流,他也无所畏惧。
但周南川也是人,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当他忽然间了没人要的野种时,他心里也会产生前所未有的落差。
他忙碌一天下班回家,在停车场遇到了邓红梅。
老太太估计是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了。
周南川知道想跟他说什么,直接选择了无视,但邓红梅还是住了他。
“南川。”
男人停下了脚步,一西装直,背影却显得几分落寞,“妈。”
“南川,我找说点事。”
“雪琪的事我让律师去理,易家想揪着不放没那么容易,你放心。”
保护妹妹,应该的,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他不会有任何推脱。
人心不足蛇吞象。
邓红梅听了易明德说的那些话,看东西比他更加彻了些,只想一步到位,“易总跟我见了面,说可以不计较雪琪和敏佳的事,我也说姐妹间打闹是正常的,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打打关系还亲了。”
之前不是这么说的,被吓得惊慌失措,吓得求着他想办法。
周南川在邓红梅面前累的,大概是从周有得白病开始,他得知自己的世开始。
那种看清了一切却要装糊涂,明知道对方的意图还要宽自己,他们只是生活环境过于封闭,他们不懂不怪他们。
知道一切却没办法坦白,是件很折磨人的事。
以前在西北农村老家,母子俩相模式很简单。
一个一直说,一个一直不说,大多数时候是邓红梅喋喋不休,他安静的听着,听完后才发表几句自己的意见,然后邓红梅继续说,说得累了不想说了,也就作罢了。
现在一切都变了,纵使是话这么多的邓红梅,跟周南川坐在一起也没了话。
安静了好一阵子,周南川看了一眼时间,邓红梅这才张起来,怕自己要是不立刻说的话,就没有时间说了。
“南川啊。”
“嗯。”
“易总跟你说的话都说了吧?”
“什么话?”
“他舍不得敏佳,敏佳虽然是我姑娘,但也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不得不替敏佳的前途考虑,你不会放弃安和去接手易家的家业,那易家那份家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