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松开抱枕,在他手臂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佟言下手并不狠,但却很懂得如何拿周南川,他每次掐他的时候并不是很用力,也不是像别的人一样,揪着男人一大片用力。
手指又细又长,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揪着男人的一点点,就一点点,一丝丝,然后往下掐。
痛痒痛痒的。
他不怕痛,就怕这种掐在麻筋儿上的折磨,头皮发麻,就跟触了电似的。
他不得已松开的脚踝,佟言整理好自己的子,着脚跑进了浴室,把他关在门外。
他笑了,但他心还是有些沉重。
他得将事的原委解释清楚告诉,否则永远都不知道男人的骨子里都住着怎样的恶魔。
周南川打电话让人大概查了一遍,佟言洗完澡后让他进去,他拉着浑清香的佟言坐在沙发上。
“孟佳龙约你去酒店谈工作,可能是谈了工作,但只是一个借口。”
“言言,你别急着反驳我。”
佟言只好先不说话,周南川又拿了酒店监控某角落,“看到没,在那些人出现之前,孟佳龙在外面烟,这个人你总认识。”
佟言张了张口,那人当然认识,就是昨晚灌酒的男人。
“你说是无意中遇到的,还是有意遇到的?那些人好好的冲进包间灌你酒,他们是什么人?”
不说有头有脸,至在海城算得上是食无忧的大老板,为什么要去刻意灌酒?
“他们闲得没事做?”
佟言说不出话来了,“孟佳龙知道那帮人在,却在那些人来到包间后假装偶遇,表面上是他一个约你,实际上那帮人都在隔壁包间等着。”
佟言略微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还不简单?”
也就是说,孟佳龙是跟那帮人约好的要灌酒,至于灌醉了做什么,不言而喻。
“那孟佳龙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喝。”
“直接让你喝你喝吗?”
“所以……”
孟佳龙一直帮挡酒,做出一副自己不能喝,却要护着的样子。
“是苦计?”
“谁让我们家言言善良。”
佟言沉默了,看着周南川手机里这些东西,觉得自己昨晚很蠢,人家都在算计,还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在我上花那么多时间?”
“你猜。”
“我不知道。”
“你爷爷,你爸,你外公,你妈……”
跟这些人扯上关系,谁都会多看两眼,而佟家败落,也让许多人都很想看看,曾被佟家保护得恨不得装在象牙塔的独,现在是什么模样。
爱看热闹是所有人的普遍心理。
周南川又道,“刘馆长让你认识了程立,程立介绍孟佳龙给你,刘院长也跟孟佳龙认识,他们都知道你是谁。”
“我是我自己,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只有你这样想。”
佟言拧眉,突然有些难过,周南川了人的脑袋,“言言,对任何人对一个心眼,尤其是男人,这对你有好。”
“那对你呢?”
周南川认为,他自己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床上的时候,他的手到上的棉料睡,“我的都给你。”
佟言还是决定了要去工作室,就算孟佳龙恶意灌酒,图谋不轨,那也不能当个头乌啊。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该说清楚的说清楚就好了,孟佳龙手里需要提供的技术,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儿放弃之前进展了那么久的工作。
周南川好赖话说尽了,剩下的给自己去选择,要去工作室,那他就送去,亲自开车送。
目送佟言进去工作室,“周南川,你早点回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