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无可忍,将人从车上揪下来,拉到边上一个空旷的商铺,那商铺也属于项目,现在还没完全建好,里头没人。
“你放开我,松开,松开!”
周栩在他怀里手舞足蹈,手打他的头,周南川贱人跟放在商铺里,周栩的袜子踩在地上,转头就要跑。
周南川将孩子揪着,一脚过去,周栩被他踢在地上,两只手趴在地上,吓得脸都白了。
“石头可以用来打人吗?”
“我就要打!”
周栩一下子就哭了,一脸倔强的看着周南川。
要是不治治他这反骨,以后得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不把别人当回事,以自己为中心,只知道图自己痛快,这跟肖家那帮人有什么区别。
他抓着周栩的领,“老子问你,石头能不能用来打人?”
他压着声音,这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周栩傻了,还在动手打他,周南川气得还想踹他,但他知道自己脚重,打出个好歹来肯定是不行的。
见里头有细铁丝,他拧了几,男人的大掌将几细铁丝拧在一起,当即了个可以用来打人的小子。
周南川往他上,“说话,石头能不能用来打人?”
周栩开始还故意跟他反着来,挨了几下打知道痛了,“我不是故意……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他被打得说话都结,一直在噎,半天没缓过来。
周南川稍稍冷静下来,蹲下来,“能打人吗?”
他摇头,在地上不知道滚了几圈,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道歉,知道错为什么不认错?”
“我,我只是过去玩……”
在他看来,他只是玩的时候失误了一下子,他本是瞄着工人的手,想去打他的手,结果打到了头。
是他没有瞄准。
周南川听了这话更来火了,“你凭什么打人家的手?嗯?”
“把手出来。”
周栩不愿意,撒还想跑,周南川见状将他揪着,“老子看你还没知道自己错在哪,把手出手,打手是吧?”
他连着打了十个手板,打得周栩手掌发烧,孩子怨气更深了,大声道,“我要把你打死。”
“来,你来打老子。”
周南川在他上又胡乱的打了几下,周栩在地上打滚,但还是倔着,他越是说什么,他就越是不听,越觉得自己有理。
好一会儿,周南川冷静下来,蹲在地上看哭得眼睛红肿,浑脏兮兮的孩子,“我告诉你,你老子我,当年刚出来参加工作,也是在工地上干活。”
“你记住,周栩,你今天只是挨了一顿打,而他流了,万一你打到他的眼睛,或者其他地方,打出什么问题,影响到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后的一家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每个人都不容易,他家里有老人,也有可能有和你一样的孩子,一个,或者两个,他们凭什么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周栩不说话,也不做声,只是躺在地上耍赖,一直在哭。
周南川到一边点了一烟,回来的时候周栩还在地上。
他看得心里来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绪又上来了,正要发作,周栩啜泣着,“我想回家。”
周南川也是上了车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该怎么跟佟言代。
他还没想好怎么办,人就到了佟言上班的地方。
工作了一天,手里捧着一杯加浓式,过了一天的辛苦,面上几分疲倦,但看到他的车就放松了下来。
下意识的就往后座去,将门打开,小小的一团孩子已睡着了,上盖着一件周南川的西装。
正要去,周南川道,“到副驾驶来,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