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对周南川动手,除了肖家,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他到走廊上点了一烟,看着诺大的客厅,易明德也没睡,正在那烟。
看上去和谐的易家,早就四五分裂了。
只有林风月还在以为努力一点就能让周南川回家,殊不知易明德和周南川的关系得就跟仇人一样。
易雨天不止一次想跟林风月提一,但又怕被易明德揍,他这个爹啊,打起人来真够有两下子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最开始的易雨天,其实对这一切也颇有看笑话的意思。
易雨天一边烟一边往下去,给易明德倒了一杯水,“爸,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易雨天坐下,见易明德手背有伤,心知肚明了。
“还在为姐的事心?”
易敏佳的事,易明德早就决定了往边上放一放了。
“雨天,你舅舅前几天跟我打电话,说想让你妈去国外散散心,你找机会劝劝,跟你舅舅很久没见面了。”
之前易明德跟林风月提过,当时林风月拒绝了,现在又想让他把林风月支到国外去,他想干什么?
易雨天揣着明白装糊涂,“爸,舅舅不会在这时候让妈出国散心,你我都知道。”
易明德这才抬头看他,易雨天冷笑,“家里出事舅舅一定是知道的,他要是有时间不得过来看看大哥,这么会让妈抛下家里的事去他那边散心,这不合理。”
着急起来总会产生错误的判断,做出错误的决定。
易明德只想让易雨天帮忙劝劝,完全没考虑当中的这么多因素。
易雨天一语醒梦中人,易明德没再说话。
客厅的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爸,手上要不要包扎一下?”
他要是不说,易明德都觉不到疼了,男人点头,易雨天拿了个医药箱过来,给他了酒,拿绷带缠了一圈。
“你放心。”
他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妈问起来,我就说你在工地不小心到了。”
易明德的眼神又复杂了几分,等到他包扎完,将自己的手回来,“你知道什么?”
“爸,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伤不是你在工地到的吗?”
易雨天要笑不笑的,最后还是笑了出声,“爸,我理解你,但我不太看得懂你。”
“姓周了,你决定不去管的事,就该让该回来的人快些回来,妈为了这件事这么难过,你不是看不到,我们一家子就不能好好的?”
“他跟肖家有牵扯,怎么好?”
“肖家对咱们家有意见,是因为易敏佳和肖勋的事,易敏佳现在姓周,跟咱们易家无关!”
“既然他那么喜欢,你帮他一把,不你尽到了当父亲的责任,无关要,你这么跟肖家他脊梁骨……”
“他认不清现实,他就只能在肖家人面前垮着脑袋做人!”
易明德比易雨天想得多,就算他帮着周南川把这事儿搞了,肖家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将会永远定格在那。
肖家会永远觉得易家只配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
周南川本可以直腰板做人,为了一个人不值。
“他埋着脑袋做人是他心甘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不愿意!”
易敏佳跟肖勋的事,是他失职,到了肖怀远面前,老头子指桑骂槐,就差把易家老祖宗都翻出来骂个遍。
易明德好面子,断然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易雨天不知道怎么劝他,刚才看看他手背的伤,大概可以想象得到被打的人伤得有多重。
周南川昏迷不醒,潘创义了医生过来给他理伤口。
床上的周南川,比起两年多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了还是没睡,潘创义拧眉,“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