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易雨天耐不住了,试图破门而,听见里头的男人一字一句,“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你要对好,保护。”
“我就不。”
他还在噎,体一颤一颤的,但他整个人依旧绷着。
“周栩,你可以怪我,恨我,但你永远不能这样对,这是底线。”
周栩没说话了,将脸别开,隐隐哭出了声音,用尽全力克制住了。
“你妈妈从小没过这种委屈。”
周栩哪管这么多,他只知道这是周南川第一次这么生气。
他低着头,以为结束了,男人端起桌上的茶,试了试温度,连茶带水泼在他上。
周栩愣住了,有几秒钟甚至忘记了哭,反应过来哭得更厉害了。
易雨天连忙破门而,“叔叔在,叔叔在小栩,大哥,大哥……你冷静点,你这是干什么?”
“小栩没事,叔叔在。”
易雨天胡乱将茶叶拿掉,不可思议,“大哥你……”
“你那辆新车我找人给你拆了,算是对你的惩罚,你下次长记。”
“不!”
周栩激动起来,那辆车是易明德找人改良过好多次替他定制的,他甚至去见了玩厂的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辆车就是周栩的命,比一般轿车体型小一些,但该有的装备都是有的,充电的玩车,除了不能上公路,其他地方都能开。
还可以续航,可以载人,一出门简直拉风又炫酷。
周栩特地为自己的车搞了个车位,涂上自己喜欢的图案,是他的宝贝。
易雨天抱着周栩,防止他再激怒周南川,“大哥,孩子不懂事。”
“你也不懂事?”
易雨天叹了一口气,“你要是实在想拆车,你拆我的。”
“拆我的。”
易明德也从外面进来了,周栩求救一般,眼中满是绝。
“你爸我和易雨天的车都拆了吧,解了你的气。”
“爸……”
更多的话易明德不能当着孩子说,先安了小栩,抱着他走了。
一家人的反对下,周南川没拆周栩的车,但把他花了半年时间拼好的乐高拆了,一地都是,小栩哭得很伤心。
但相对拆车,乐高还算是好的。
睡前孩子的眼睛肿得像个包子,周南川来到孩子的房间,周栩下意识侧不理他。
他拍了拍孩子的后背,什么都没说,表示了安,起离开了。
佟言也哭红了眼睛,一个人在这坐悉的城市里,数着时间过每一分每一秒。
次日早上佟言到酒店用餐,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找到,“请问是佟总吗?”
“是,您是?”
“我是安和的律师。”
律师?
“周总让我找你谈合同的事,拍卖会上那块地您找过周总,说有意向想从他手里收购是吗?”
“嗯。”
“安和最近有项目上的变动,这块地我们暂时不需要了,周总说可以以接手价卖给你。”
以原价卖给,佟言愣了愣,“请问,我方便知道是什么项目变动吗?”
“我不方便说,我只想跟佟小姐谈谈这块地。”
“我能见见周总吗?”
“周总出差了,不在海城。”
昨天一副态度,今天另一副态度。
只需要在合同上签个字目的就达到了,立刻就可以向肖红差离开海城。
但是……
但是周南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要把这块地给,而且最让意外的是——没有任何加价,按照原价给。
佟言拿起手里的笔,打算直接签完字走人,刚写下一个单人旁,愣了一下。
“我还是想跟周总再联系一下。”
“签了字这块地就是佟总的。”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