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
周晨想解释,到底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当事人更痛苦而已,事实已是改变不了的。
周南川面不改,看着这帮已喝得醉醺醺的人,他也想喝醉,但他胃疼。
“爸……”
周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后,周南川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
了儿子的头,这是他和佟言的儿子啊,他让自己爱了十多年的人替他生了个儿子,是他们共同的孩子,流着他们彼此的。
看着周栩,周南川难得的出了微笑,“怎么了?”
“爸爸……”
“嗯。”
“爸爸……”
周栩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这么喊着他,他不应,他又喊,他应了,他还喊。
这不是他平时的习惯,男人了儿子的脑袋,“怎么了,皮痒了,欠收拾……”
周栩突然用手了他的眼睛,小手划过他的睫。
男人起去了洗手间。
他背疼,微微驼着背,胃也疼,背驼得更厉害了,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
这些都不足以击垮他,他不是个怕疼的人,但今天佟言烟的样子,实在是刺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那个铁笼将装在里头,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
喝到深夜,孩子们都回去了,让人看着,几个大人还在彻夜谈天,到最后聊什么的都有。
周南川记得他们每个人说的话,甚至吹牛时的每一个微表。
凌晨三点半,酒店倒了一片,就连徐坤也站不稳了,手里握着杯子,看着他,“南川……”
他说话都大舌头,“哥给你找个好的,佟家算什么,肖家又算什么?”
“辜负过你的人,再好都不能要。”
这话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他很清醒,打开了那扇门,找人进来把大家都扶回去,他单独拎着周晨回去睡。
关悦悦早就回娘家了,等着周晨明天和婚车一起过去接,酒店里,周晨烂醉如泥,几乎是喝瘫了。
周南川将人弄到床上,拿起一床被子扔在他上。
周晨动也没动一下,全无意识。
这会儿就算是拿了麻袋将人装去卖了,估计都醒不了。
看了一会儿,周南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私心的,他想找他问话。
他看了周晨一眼,关上门离开了。
一片黑暗。
——
佟言体质弱,昨晚回去后在酒店外待了一会儿,竟然有些冒了。
睡了一觉,第二天浑无力,咙疼。
是客人,也帮不到什么忙,可以睡到中午直接到酒店参加婚礼。
这一睡,直接就忘记了时间。
十一点多钟,周晨还没看到人,打电话没人接,怕出事,让周雪琪去看看。
周家村跟佟言关系好的没几个,周雪琪去最合适。
走的时候刚刚把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就遇到了周南川,“哥……你在这干什么呢,你不进去啊?”
“气。”
“我去接嫂……接佟总过来,周晨让我去。”
他没接话,周雪琪叹了一口气,“那我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