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忽然间冷笑,“真把自己当葱了?”
“把自己当葱的人不是你?你惦记什么呢你,你人跟人家睡了,孩子都要生了,你在这作天作地有用吗,大男人一个,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特么什么时候正眼看过老子?”
丁佳曼不说话了,确实没有正眼看过秦风,搭伙在一起过日子,谁都瞧不起谁,理了理被子,秦风抓着的肩膀,“问你话呢,聋了?”
“要想让人看得起,你自己先看得起自己,瞧瞧你公司那堆烂摊子,我爸要是不帮你打点关系,你自己行吗?嗯?”
“你……”
“你爸岁数也大了,天天还得为你屁,我要是你我就不会为了个人要死要活,上次又跑去西北,想私奔呢,怎么灰溜溜的回来了?”
这话让秦风险些没了理智,将压在床上,声音当即哑了,面上也跟着沉下来,“闭!”
丁佳曼了解秦风的格,要不是遇到特别打击他的事,他早就拉着佟言跑了,怎么会跑回来,不说只是想维持彼此作为年人的面子,不想和他撕破脸。
眼下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真让瞧不起。
“看到跟别人恩爱了,难了?”
秦风脑袋里一团浆糊,想到那天听到的动静,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啊!
“丁佳曼!你特么闭!”
他捂着的,丁佳曼挣脱不开,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秦风瞬间想到肚子里还有孩子,不敢再继续惹。
丁佳曼将他推开,被他气得没了理智,士可杀不可辱。
“你要是想离婚呢大可以离婚,以后孩子我们家养,跟我姓丁,和你们秦家没关系。”
“放什么屁?”
“你要是不想离就别像个废一样,我找的是男人,不是儿子,我还得着你天天跟你摇尾,你想得。”
丁佳曼一边说一边吃了一颗叶酸,秦风坐在地上,绪有点崩溃。
察觉到自己的话对他来说有点过分了,但也不想去安他,上前又踹了踹他,“要上床自己去洗澡,我最近孕吐呢,别恶心我。”
秦风抬头看了一眼,“孕吐?”
他想起第一次去西北找佟言的时候,那会儿也刚怀孕不久,看不出来,但孕吐非常严重,吐得小脸苍白。
他就在边上看,那种滋味简直要了命。
丁佳曼应了一声,“对,我最近不但孕吐,绪也不是很好,你再喝酒这么晚回来,搞这副样子,你干脆住酒店,别回来恶心我了。”
秦风两手撑着地面起来了,走路有点踉跄,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整个人一软栽了下去。
丁佳曼无奈,看他醉得这副鬼样子,拖着他到浴室,开了冷水给他往上冲。
秦风纯粹是被冷醒的,气候是回暖了,但这冷水上冲,一般人很难接,再加上怼着脸,水从脸上脖子上往下流,湿了最里面的白衬,“嗤……我靠……”
“丁佳曼!”
“醒了?醒了就自己洗。”
笑笑,将喷头一扔,转头往外。
秦风火气来了,拿起喷头对着,想滋一水,又想起怀孕,将手了回来。
出来的时候灯已关了,丁佳曼没给他留灯,秦风打开柜连件服都不到,索就不穿了,躺在边上。
“丁佳曼。”
明显睡着了,本没理,怀孕前这个婆娘狠得要命,有时候加班熬夜一两点,怀孕后倒是不再熬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生活自律得要命。
好像一直都是自律的,以前是工作上,现在是生活上。
“丁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