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就要走,佟言又道,“等会儿我想陪小栩在县里走走,我还没陪他好好玩一玩。”
言下之意,能不能把小栩送过来。
“我会戴好口罩,做好防护。”
“体好了再说吧。”
现在这个样子陪孩子玩,说出来就跟开玩笑似的。
“可我今晚就走了。”
“那就多待几天。”
“周南川……”
“还有事?”
走廊的灯有些暗沉,偏橙的,照在走廊的地毯上。
佟言或许是病了,人比较脆弱,所以胆子也大了些,“如果你是我,家人以死相,你会做到不顾一切吗?”
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隔了这么就跟他谈这个,显得突然又弱智。
这几年下来,愧疚一直围绕着,得听到他的答案,让自己心里好过,要说服自己,这样做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是所愿。
男人正面看着,眼神坚定,“佟言。”
不是佟总,而是佟言。
“我会。”
瞬间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男人没有久呆,甚至没有去看脸上的表,转过离开了,头也没回。
他说,佟言,我会。
他可以不管所有人的死活,无论谁用什么方式他,他都不会放弃的,但是不行,以为周南川的想法会和一样,顾全大局,顾着背后的家人。
但他不是,他说的话让软,几乎站不起来,负罪加剧。
明明是想求得一个心理平衡的,扶着门缓缓进了酒店,打开了行李箱拿出里头备用的香烟,翻来翻去,翻到了一,打开后匆忙的点上了。
完了一烟,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用被子蒙住自己的整张脸,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周晨带着关悦悦过来看,婚礼办完了,后续还有一些亲戚这些需要安置,周晨什么也没管,担心佟言的况。
“有人吗?”
“佟总,佟总!佟言,听得见吗?”
“喂……”
又敲门,又打电话,佟言从床上醒来,浑跟散架一样。
两瓶盐水让没有那么烧了,但上还是发疼,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周晨和关悦悦带了些吃的,“你好佟总。”
“你们好,进来吧。”
佟言没换服,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戴上了口罩,坐下给他们一人一瓶水,眼皮发沉,了自己太阳。
“脸还这么难看,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医生开了药。”
“你们这么忙还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