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小时前收到了佟言发的信息，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没有回，男人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凭着自己的意识冲过去。
佟言坐在车上，故意没系安全带，脑袋和碎的车玻璃撞在一起，模糊，半边脸在流，微微仰着头，不停地往外呕。
“言言……”
周南川顿时丧失了语言功能，没了声音，他想去，先打开车门将弄出来，却本不敢。
“言言，医生，医生在哪？”
“医生，救救……”
肖红的打开车门，整个人瘫在地上，走路都走不动了，“阿言！”
一软，瞪大了眼睛，“阿言……阿言！”
“肖总……”
肖红还没走近，闻到了一阵腥气，整个人彻底走不动了，眼泪挂在脸上，半点绪都没有了。
只能听到男人的咆哮声，“言言……医生，医生啊……”
咸咸的眼泪夹杂着腥气，周南川忘了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肖红被人扶着，整个人像是被了魂，“我错了。”
“阿言妈妈错了。”
周南川眼神空，几乎是凭着自己的意识，狠狠的掐着肖红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肖红被掐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赶过来的林风月吓坏了，连忙制止他，“南川！南川……”
他拳头得很，林风月拉不开，“南川你冷静点！”
“南川！把他拉开。”
周南川是被肖红的人和易家的人一起拉开的，他依旧是握拳的姿势，眼睛湿润着，不知所措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微微垂着头。
抢救室里发出滴滴的声音，肖红刚缓过来一些，往急救室门口冲，“阿言！阿言！”
周南川只觉得冷，的抱着自己，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个人提不起劲，蜷一团，脑子里全是佟言淋淋的样子。
周晨说过，失去孩子后体一直都不好，他们是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把上这条路。
他站了起来，要用脚去踹抢救室的门。
佟言的心脏已停了。
易雨天拦了过去，挨了他一脚。
“把他拉开！”
易明德严肃起来，“是肖家的人，谁给你的权利。”
“给你几天好脸，你真把自己当老子了。”
“南川。”
“大哥你在说什么？”
滴滴的声音还在想，无比急，他急得周有就是在抢救的时候被这种生意带走的，而后抢救室的门打开，他看到周有被盖上了白布。
周南川蹲了下来，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生在让他高不可攀的家庭，是佟家的小姐啊，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
此刻的周南川哪里像见过大场面的中年商人，他像个被到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
他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这些年学会了太多的伪装，伪装得太久，让旁人也忘记了他本来的模样。
“阿言妈妈错了，妈妈同意你离婚，妈妈错了……”
“妈妈不你了，家豪……”
肖红在听到持续的滴滴声时，眼泪夺眶而出，彻底晕了过去。
又过了一小时，佟言被电击抢救了过来，吊着一口气送进了icu。
全包着纱布，任何环境变化对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
双手手背上满是玻璃碴子，深一点的几乎穿破了的手掌，周南川只敢跟着，完全不敢。
慕长临本没有来，一夜过去，肖红守在病房门口，等来了慕长临的离婚协议书。
他签字了，但他备注了一句，不对外公布，防止对各自公司产生影响。
肖红收下了这份离婚协议书，让助理转给的律师。
佟言是早就签过字的，知道离婚没有这么容易，一次签了很多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