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临发现这一堆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也是诧异。
既然想要用死来摆脱,那他只能依着他。
软的爬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不要命的人更加可怕的。
可以一脚在限速路段轰到100不系安全带,他可不敢。
他惜命。
继续跟这个不怕死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真怕拉着他垫背。
也有些不甘心在作祟,但他不年轻了,能计较,更多的是见好就收。
周南川守了三天没等到佟言从里头出来,又守了一个星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什么不管了,得徐坤和潘创义不得不回来主持大局。
在医院看到周南川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懵了,潘创义却不得不提醒他,“我知道你难,但你别忘了,是慕长临的人,嫁给了。”
“我知道。”
他声音低哑,“好了我就走。”
他没想别的,只想言言能过得好而已,他自知境尴尬,却也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对别人可以,对不行。
“你养母手术很顺利,术后养护也不错,周雪琪问了我你为什么突然回海城,体况我没跟说。”
“好。”
“你稍微振作起来,别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好。”
答应是答应了,但整个人就跟被走了灵魂似的。
两人不便与周南川多说,往电梯口去,“佟言会自杀?听上去简直不可能。”
潘创义拧眉,“肖家的继承人,慕家太太,说出去会自杀估计没人信。”
外面是多么鲜亮丽。
徐坤白了一眼,“周太太委屈了?”
“三年前,三年前安和还没现在这么……”潘创义不知道两人体发生了什么,但言又止,“确实,也不像是爱慕虚荣的人。”
佟言金钱和利益观并没有那么强。
电梯门打开,两人看到了肖红。
儿躺在icu随时有生命危险,还能出空去理公司的事,也算是个厉害的人了。
肖红出电梯,两人正好进去,肖红回头,突然道,“不是爱慕虚荣,是我着的。”
“刚才说什么?”
“不知道,疯了吧。”
徐坤和潘创义跟周南川是一样的,对肖红没什么好脸。
肖红突然道,“我跟阿言的主治医生聊过了,遭到了很大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