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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了

西北某山村,佟言眼睛还没睁开,胃中隐隐作呕,捂着从床上爬起来跑出门。

寒风嗖嗖往上涌,上就穿了件棉质宽松睡,顾不上穿外套,疯狂的呕吐。

“呕……咳咳……”

西北这地方哪有海城好?要什么没什么,佟言,又是一阵恶心,呕吐剧烈,眼泪直冒。

婆婆邓红梅从屋里出来,递给纸巾。

冷了对方一眼,“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的!”

邓红梅冷哼道,“狗咬吕宾。”

“你骂谁是狗?”

“骂谁谁知道。”

吵了两个月,该骂的话骂完了,该打的架也都打得差不多了,彼此都有点疲惫了。

这不是近期第一次吐了,心里有些怕。

回到穿服出门,涂了个口红,脖子上缠了一大围巾挡风。

“去哪儿啊?”邓红梅有些不放心,多了一句

“我不是犯人,去哪儿用不着你管。”

想去市里检查体,可这边离市里要坐三个小时的长途客车,山路颠簸。

周家人知道要去市里估计又会以为想跑,因此和吵上一架。

平时无所谓,可今天体不舒服,没力气闹了。

走出去没多远听到邓红梅打电话,“出门了,不知道啊,今早吐了……”

不说,我哪儿知道因为什么?”

周家村的卫生院不大,外面横着一张红横幅,“和谐社会和为贵,男平等人为本。”

在卫生院上班的人认识,知道是两个月前周南川娶回来的大城市的老婆。

村里姓周的占多数,喜事就在村里办的,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办得热闹响亮。

给佟言看病的医生明显认识,目上多停留了一阵,意味深长敛眉,没主动跟搭话,态度恢复平常。

佟言说了自己的症状,对方递给孕棒,“去那边厕所试试。”

厕所是水泥墙砌的,脏乱差不足以形容,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还给医生,“不可能。”

“让你试你就试。”

研究了一番试完后,目瞪口呆,医生接过来看,“哟,这么快就有了!”

“最末次月是什么时候?”

佟言脑袋一片空白。

从来到这边开始,天天顾着给周家人添堵了,想把事闹大,闹得周南川厌弃,主动把离了就能顺理章的回家了,结果新婚第二天周南川觉得烦,搬到园子里去住了。

气不过,索就跟婆婆邓红梅闹,斗了两个来月,两败俱伤。

以为是长期压抑导致生理期延迟。

可是想想,好像有将近两月没来了。

佟言照实说,周医生笑着看,“那恭喜你了,你公婆得高兴坏了。”

这种事有人高兴有人愁,头顶的天,眼前的树,村庄,田地,农舍——顷刻间了灰

跟这破地方没缘分,之所以沦落至此,是因为爷爷佟国。

国老早是这村里的人,当年跟周老爷子周尽忠是好友,为了争取大学名额,佟国灌醉了周尽忠,撕了他的资料,得到了名额上了大学。

国进城后混得相当不错,心里有愧便想弥补周尽忠,所以便将自己亲孙佟言许给了周尽忠的孙子周南川。

这是佟言听到的版本,可是后来佟言才发现,爷爷说了谎。

千不愿万不愿,却不想家里为难,在爷爷的要求下着头皮来了这里。

二十岁的年纪,海城年班毕业的术生,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不是来采风的,是来嫁人的。

新婚夜那天,周南川喝多了,不顾的反抗强行行了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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