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用爱当借口,让他为尽了苦。
而呢,从不说爱,为他考虑,替他铺好了所有的路。
心里是有他的,那样怕疼的,明明自己怕得脸都白了,却依旧在安他,让他别担心,别怕。
明明喂疼得汗水直冒,体都在颤抖,却一声没吭,自己扛下来。
“喂完了吗?”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已喝得睡着了的孩子,小孩子的脸贴着的软绵,吧唧着,嘟嘟的。
瘦得皮包骨,长袖的棉质睡包裹着娇小的体。
纤细的双手搂住孩子,有些生疏,但在试图让自己练,不知道好了没有,看了邓红梅一眼。
“好了好了,喝饱了。”
邓红梅抱着孙子,很高兴,孩子离开软绵的时候,佟言脸顿时变得很难看,接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佟言以为生孩子就很疼,生完了就舒服了,但生完了之后,刀口疼得窒息,摁肚子也让很痛苦,只能喝汤,明天才能勉强吃粥。
很热,汗水粘着刀口的痛,无可避免,昨晚疼得几乎睡不着觉,今早开始刀口稍微不那么疼了,宫却又折磨着,接憧而来的又是涨……
不给孩子吸涨得疼,给孩子吸了也疼。
深吸了一口气扣上扣子,“这是什么?”
“喝了不会涨,会舒服一点。”
“嗯?”
佟言看了一眼,瞄了一眼药盒上醒目的三个大字,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想你不舒服,如果你坚持要喂,你会常因涨而不舒服,我问过医生,这种不适没办法避免。”
不仅仅是以后因涨的不适,还有适应喂的前面的半个月到一个月。
邓红梅连忙站了起来,眼神盯着佟言看。
“妈,你出去吧,我跟单独说说。”
“不能不喂的呀。”
“喂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意味着这些时间你都没有自由。”
“可是孩子……”
“我会好好照顾他,也会好好照顾你,把这个喝了。”
“言言,前些年我睡过大街上,也为了走船漂洋过海半个月都看不到陆地,穷过,累过,我还去过火葬场给人搬运尸体,我没怕过什么。”
他吹了吹杯子里的水,了试了水温,“但我怕你苦。”
他暗暗告诉自己,生下这个孩子所的苦痛已够了,以后一定不让再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