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用鸭夹盘起来,十足,一如从前。
垂着眸子,眼睛却看着他,从无神,淡然,再勉强挤出几分笑。
“秦风。”
喊他的名字,忍着浑的不自在,说出了后面的几个字,“好久不见。”
记忆一幕幕涌上来,男人傻了,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忽然见面了打招呼一样。
可以那么风轻云淡的,他却做不到。
当即面大变,约莫有几秒怀疑人生。
男人严肃的时候,像是随时要打人,黑脸片刻,随后笑了出声,“下车。”
“我还有事,我……”要去接儿子了,忍了忍,“我妈在等我。”
“我送你。”
“不用了。”
杨师傅看遇到秦风再说话,没有开车,刚才还堵着,这会儿慢慢的松动了。
秦风没走,“阿言,你下车。”
“杨师傅,走吧。”
客气礼貌已足够了,别的就不需要了。
这时候车流再次通常,正是好时候。
佟言留给他一个侧脸,车子缓慢汇前面的道路中。
他坐进车里,点了一烟叼在里,丢了魂一样,烟灰落在西装外套上,烫了一个。
男人握着方向盘,心里无数个念头骤然升腾出来。
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什么事,丁佳曼的电话打过来了。
“让你买个东西,要那么久?”
他看了一眼点名要的糕点,“堵车,被追尾。”
“人没事就快点回来。”
“嗯。”
即将到预产期,丁佳曼脾气越来越大了,本就强势,要生了更加强势,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
他工作时间被派遣到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买糕点,遇上堵车,遇上追尾,还遇上了……本以为没有机会再见面的人。
佟言到了公司后去了肖红的办公室抱孩子,带着孩子立刻就走了,没有再办公室多呆,孩子在怀里睡得很香,从公司一路到停车场,上车后手都有点酸了。
软绵绵的一只孩子,给他盖了被子,让杨师傅回家,很快将刚才的小曲抛之脑后。
到家后保姆带着,佟言时不时过去看一眼,叮嘱几句需要注意的。
孩子来了海城后肖红将那些小孩子的旧服全都扔了,换了新的,周栩现在从头到尾的新服。
这要是邓红梅看到了,估计又要说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