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中午没胃口吃饭,肖红将东西送到床边也就闻了一下,躺下继续睡。
下午发烧了,肖红请了私人医生上门。
可不想又带着佟言到医院去排队,连个床位都没有,一堆人挤在一起病毒到传播。
请私人医生是佟国以前明言止的事,搁以前肖红不敢去触他的逆鳞,现在今非昔比了。
都辞职了,也在和佟家豪闹离婚,离没离心已不在一起了,不会在委屈自己和儿。
肖红如此张扬,连安姐都有点怕,但肖红不怕。
“佟家豪清正廉洁,他清他的,我花的我娘家的钱。”
“要有反贪的查到他头上来也不会牵连到他,账目干干净净……”
肖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家大业大,不是靠着佟家豪的权利或是前检察长的权利起来的,这一点众所周知。
以前不靠,现在也不会靠。
佟言从下飞机开始睡到晚上,下午医生给扎针都没觉。
睁开眼睛看见肖红托着腮坐在床边,佟言这才有一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回家了。
见人醒了,肖红倒了杯水,调好了温度,扶着起来喝。
佟言喝了半杯,摇头。
“怎么病得这么重,你在那边没吃药吗?在烧下去脑子都烧坏了。”
肖红蹙着眉头,去让安姐弄点吃的上来。
坐在边上,不问下飞机哭什么,佟言也没主动提。
吃了小半碗粥,到医院去见了老爷子。
佟国还是执意不肯手术,佟言也不强迫他,陪他聊了聊天。
“爷爷,你最近跟孙爷爷来往频繁吗?”
“老孙呐……”
“我刚病时常打电话过来,最近没什么来往,他大概忙着给文泽相亲,三十多了还没消息。”
“我前两天找泽哥哥帮忙了。”
“哦?还有这事儿?”
笑着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佟国笑得合不拢。
“爷爷,我这算是欠了人了,到时候您得帮我去还啊。”
“这什么人?想当初老孙托我找学生帮忙的时候,我也没找他还我人!”
“哎,一码归一码呀,你们的是你们的,我们小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佟国当着佟言的面给孙爷爷打了电话过去,“老孙,我听我们家阿言说找你家文泽帮忙了,我特意打电话过来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这点小事儿,阿言这孩子啊来西北这么久也不说,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两个老的聊了半小时,快撂电话的时候,孙爷爷道,“老佟,我们这个岁数了得保重体,家豪前些天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你是个脾气倔的,越说越倔,可人到了岁数不服老不行。”
“你看你啰里啰嗦。”
“不是啰嗦,我们老了就怕给年轻人添麻烦,家豪每天还要惦记你的体,你那个手术该做就做了,你不做年轻人不安心干事。”
“咱们是退了,他们才刚刚开始,别让晚辈心里有压力!”
佟言面很难看,人走了后佟国才给肖红打电话,得知孩子是病了,回西北前就病了,到现在还没好。
在家一直睡到现在退了烧,马不停蹄过来看他。
没提动手术的事,但心里一直没放下。
肖红不想干涉佟国动不动手术,但也忍不住多,“爸,您别忘了,言言现在遭这么大的罪是什么原因。”
“下飞机扑在我怀里哭了一场,这次回去得为难什么样子。”
“那周家的人,能对好吗,周尽忠死的时候周南川不小了,都记着呢。”
佟国耷拉着眼皮,坐在床上,着手里的相片,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