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想也不用想,自己肯定是被陷害了,园子里估计乱了一锅粥。
佟言坐在他对面,隔着一道玻璃,看到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白,外面一件大。
“怎么不穿早上的服?”
他第一眼就觉得穿了,随后拧眉,不是矫的人,换服肯定是之前的那件不能穿了,“他们为难你了?”
“周南川,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相信警察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我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开始。”
这种事确实是难为了。
男人笑,“你现在什么都别管,带着小栩回海城。”
“不行,我要走了他们怎么办,园子怎么办?”
“用公账的钱给他们结清,剩下的你拿走。”
一无所有的开始,再到一无所有,他丝毫不畏惧,只怪自己防人之心太浅,给了人可乘之机。
“那你的努力怎么办?”
“我无所谓,我本就什么都没有。”
他面平静,“回海城,带着小栩回去。”
得到他这样的答案,佟言知道这件事不小,但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也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那么是谁要陷害他?
“我不回去,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清白。”
“县里的事你不懂。”
“我会去了解,我等你出来。”
见面短短几分钟,几乎说不了什么关键的,也就求个心安。
周晨问,“我们要不要带点钱去医院看看那种食用水果后中毒的人,平息他们的怒火?”
如果去了,就显得很心虚。
该有的赔偿走程序都会给到害者,眼下过去也是被人扔臭蛋,吐口水,被人骂。
佟言想了想,问他,“周南川跟县里的人关系怎么样?”
“县里?”
“园子能做到今天,能上新闻,多亏县里的大力扶持……”
周晨了干裂的皮子,“跟县里一直都还不错。”
“不错是到了什么程度?”
周南川私下有跟他说过,这些话不能跟任何人讲,周晨对此也一直保持沉默,不人问过他,但他从来都是敷衍了事。
他想跟佟言说实话,但自打得知他们两夫妻的事,便觉得佟言打心里是排斥周南川的,说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不太清楚,这些事都是他和义哥去理,我只管工人的事。”
佟言没听出来周晨有所保留,打心里也不会认为周晨会瞒什么事。
派出所门口,没上车,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