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梅话多,佟言是知道的,但话太多了,有的话重复说,佟言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也不太舒服,也是人呐,不能总把当一个三岁小孩反复说。
更何况这种话颇有挑拨关系的意思,从不觉得娘家哪里刻薄了,家里所有人对都很好,邓红梅说出这种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话,多有点不尊重。
难道嫁给周南川就跟娘家没关系了吗?
手里的烤红薯顿时不香了,佟言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谈话。
“还有你养的狗,一个月花费将近一千,你不心痛吗,我们一个月买菜的钱也就这些,我以前省点攒着用,一千块钱够吃两个月的菜。”
“妈,养狗的钱是我自己出的……”
“你那点工资能干什么,你一件服多钱?那还不都是南川出大头?我也打听过了,你娘家无论当多大,那当工资都不高的,远没有南川做生意赚钱。”
正想说话,手机响了,孙文泽打过来的,“阿言。”
“泽哥哥。”
“我在安和县。”
“啊?”
“在临西办事,路过你这边,一起吃个饭?”
佟言今天正好休息,打算等会儿去园子里找周南川,看了一眼时间,“好,那你把地址发我,等我过来。”
“我来接你吧,没什么事。”
“也行,那我把地址发你。”
佟言不知道他会开什么车过来,怕招摇,打算走一段路找个地方等他。
挂完电话,邓红梅听到那头是男人的声音,“谁啊?”
疑神疑鬼的,那眼神好像是干了什么狗的丑事。
“我爷爷的朋友的孙子,我爸妈也认识。”
“上次那个警察?”
“嗯。”
“妈,那我先。”
邓红梅拉着的手,“你等等吧,我给南川打个电话。”
佟言:……
孙文泽约见面吃个饭,干嘛要给周南川打电话,周南川和孙文泽也不啊。
邓红梅打电话的空当,佟言转就出门了,手里拿着烤红薯,忘了戴围巾和帽子,冻得鼻尖通红,莫名有点想哭。
周南川接到邓红梅的电话发了脾气,“那是的自由。”
“是个男的。”
“妈,你管的未免太多了,男的多了去了,学校里也有男的。”
邓红梅结结,“我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上次,,……”
周南川至极挂了电话,挂完之后也没给佟言再打过去。
佟言有自己的社圈,也有分寸,管太多了反而不好。
县里一家羊馆,孙文泽给倒了杯水,佟言捂着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暖子。
男人看着,又将菜单递给,他这次来临西市办事就带了一个裴嘉远,顺带着过来看看。
“点菜,士优先。”
“你点吧,你比我清楚什么好吃。”
西北的特羊,确实不如他懂,孙文泽点了几样,“看看有什么要加的。”
“没了,够了。”
孙文泽没穿警服,一黑大,军靴,看冷得抖,去将大厅的空调开大了一点,“西北天冷,习惯吗?”
“以前不习惯,现在还好。”
“听朋友说海城今年也在下雪,你过年回去吗?”
“回啊。”
“什么时候走?”
佟言说了航班的时间,孙文泽放下茶杯,“我跟你一个航班,同一趟。”
“你也要去海城?”
“战友殉职了,海城人。”
孙文泽最近和临西市这边的警察在一起追踪一桩毒品案,临西这边急于立功抓了几个次要人员,结果无意中暴了安在对方团队的卧底。
死无全尸。
谈到这个沉重的话题,窗外忽然下起了鹅般的大雪,佟言是个地道的南方姑娘,听到有人说下雪了,朝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