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
柳飘飘自己家庭不好,父母离婚,一心想找个有钱的,跟他不过是太孤单,打发打发时间。
新找的男人比他岁数大,有车有房,再也瞧不上他了。
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觉,但他真是高看自己了,没有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心里会舒服。
回想在县里周南川看到佟言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形,打断对方一条丝毫不夸张。
几人到周南川家里喝酒,屋里比平时热闹,甚至比去年过年还要热闹,但邓红梅想孙子,越热闹越想孙子。
周有也是,表面上和大家有说有笑,心里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孙子什么时候回来。
周雪琪豪爽,和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大口吃大碗喝酒,喝了一碗还要一碗,周海洋调侃,“再这样没人要了,姑娘家矜持点。”
“洋哥走起,干了,干!”
周雪琪酒量也不错,但没有达到周南川那样,对酒免疫的地步,“大明哥,你这干嘛呢,嫂子就在你边上,你怕什么?”
周大明笑,“喝点,你嫂子怀孕了,怕伤到。”
所有人瞬间都笑了,连周南川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潘创义笑完后清了清嗓子,“周大明,你装什么装,就你那点牙签,能伤到谁?”
周大明笑,周雪琪也跟着凑热闹,喝了点酒个个面通红,“义哥你几个意思啊,你怎么知道大明哥是牙签儿?”
“嫂子都没说大明哥是牙签呢,你怎么知道大明哥是牙签。”
潘创义看了一眼陈翠,“嫂子……”又看着周雪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嫂子不好意思,想给大明留点面子?”
周雪琪揪着不放,一手托着腮,“嫂子,那你就来澄清一下,我们大明哥是不是牙签。”
陈翠虽是二嫁,但脸皮真的薄,早就脸红了,听到这话更加脸红。
周大明拉着的手,“我是不是牙签这事儿,是我和你嫂子的,只有我们能说。”
喝酒喝到深夜,周南川躺在床上。
一千多公里以外的海城,佟言也刚刚和家人们吃完饭,给在医院的爷爷打完了电话,打完电话后静静的在画室里呆了一会儿,花了一副向日葵。
花的是一副城市里的向日葵,地上有,高大厦也有,天空上也有,一朵又一朵,极了。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晚了,穿着大红的珊瑚绒家居服,坐在这副向日葵前,给佟国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爷爷新年好,祝您新的一年就如这朵向日葵一样,承载着阳,越来越好。”
娘娘趴在脚边已睡着了,放下画笔,声音惊动了正在睡觉的狗子。
娘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立刻又恢复起神来。
“娘娘,新年快乐,这是你跟我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会不会想爸爸?”
狗子摇着尾,脑袋上夹了两只大红的蝴蝶结发夹。
他的很长,肖红给编了两个辫子,当时编好的时候佟家豪笑着说,闲得没事做。
肖红叹道,“小时候最爱给阿言编小辫子了,后来长大了不爱搞小辫子了。”
佟言岂是那么煞风景的人,“妈妈,你要喜欢给我弄,你就过来,来,给我扎辫子吧!”
肖红真的就给扎了两个辫子,妈妈的手将辫子扎好,系上和狗子同款的红蝴蝶结,花里胡哨,刚才跟爷爷视频的时候爷爷就夸扎两个辫子好看。
佟言画画的时候都快忘了自己还顶着辫子和蝴蝶结,看着娘娘,娘娘看着,像极了两姐妹……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十二点,打了个哈欠,“娘娘我们睡觉吧,今晚跟我睡。”
只有在家才能让娘娘睡在室。
如果是在西北的话,邓红梅会说,狗是看门的,必须在室外,不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