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害怕拖累周南川,他自己是个聋子,没有给过他什么,也不想他为了他的事阻碍自己的事业。
“你打电话跟佟言好好说,爷爷过世了心不好,上次回去吊唁没带孩子去,这次估计是……”
“死人还是尽量不要带……”
“你闭!”
邓红梅叹气,拧着眉,“佟言也是,不明说,非要的。”
说着看了一眼周南川拿下来的行李箱,“这是干什么?出远门啊?”
“我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在县里住,方便看周边几个地方的施工。”
“里面味道都还没散完吧?要晾三个月的!”
“差不多了。”
周南川走了,邓红梅抱着小栩还在碎碎念,周有长叹一口气,“你也是糊涂啊。”
“怎么了?”
“我要是哪天没了,你不指佟言照顾你,你还指雪琪?不嫁人吗?”
邓红梅看了一眼周有,“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你在南川面前嚼舌子,说话多做事,佟言不爱跟你搭腔,但心善,你别把惹急了,以后我真的没了,南川忙工作,你有个三病两痛的,你不指指谁?”
邓红梅了眼泪,“你别说这些话,你还早得很。”
“我的体我知道。”
佟言一直在屋里砸东西,拍门,但人都快散架了也没能将那道门踹开,脚疼,在床上抱着子哭起来。
周南川怎么能这么对?
男人放了行李进来,佟言在屋里听到了动静,声音已哑了,说话有气无力,“周南川,你开门……开门啊!”
趴在门上哭,“你混蛋……”
他装作没听见,开车送周有去医院看病去了。
说了症状,发烧,咳嗽。
不查不知道,一查查出了白病,周南川当场石化,不可思议,笑笑看着医生,“白病?”
周有胃癌后进行了几次化疗,好不容易有点起,等着再次手术恢复健康,周南川拿着检查单看了又看,“再查一次。”
夜晚很快来临,周南川没把体况告诉周有,只让他放心治疗,很快就好,周有当是普通的冒,既然来了医院就要治好,怕回家传染给孙子,在医院接了住院。
周南川理好医院的事,这才去找佟言。
佟言在房间里关了一下午,哭了很久,不想哭了。
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周南川或许想把就这样关起来,不让跟任何人联系,也不让离婚。
男人将灯打开,看到屋里乱一团,躺在那张床上,有气无力。
被灯迷了眼,缓缓坐起来,“放我出去,否则我告诉……”
他抱着,佟言还想说狠话,他着气,动作带着几分压抑,头埋在肩头,“言言,过去的一切都是我不好,别离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