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门,佟言拉着他的手,他脚步一顿,人傻了,“怎么?”
“周南川,你冷不冷啊?”
“不冷,我出汗了,一直在干活。”
“那你累不累?”
“男人怕什么累?”
“喝水。”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
周南川不明所以,真就喝了一口,一口气喝没了,拉着的手,“走吧,早点回去早点吃。”
“我给你买的服为什么不穿?”终于说到了重点上。
周南川看了一眼,“白的不耐脏。”
“不是白,是浅灰。”
“放着吧,我没穿过那个。”
“你试试,穿给我看。”
周南川拧着眉头,有些不知道在想什么,“晚上穿这个?”
“我想看你穿这个,行吗?”
周南川看了一眼自己上的服,觉得上不干净,“言言,我干活一天,上很臭,你想看的话等过年我穿给你看。”
“现在。”
佟言其实是有点怕他生气的,但他没生气,乖乖的脱下了上服,将灰外套套在上,买回来后他试都没试过,这是他第一次穿在上,这给周南川的第一觉便是不耐脏。
他这么多年穿得最多的便是黑,怎么脏都看不出来,此刻这一穿在上,他不自在,走个路都怕蹭到。
周南川想开车,但天很好,没下雨外面风也不大,佟言便说走路一起回去。
周南川穿着一浅灰的羽绒服,和佟言并肩走在园子外面的小路上,这边离周家村还有一段距离,白天有一些老式货车过,这会儿基本上只有几辆电动车出行。
周南川这人有点封建,在外面不主动去牵人的手,佟言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仅不牵手,和的距离也有点远。
清了清嗓子,“周南川……”
“怎么?”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没有。”
那你怎么不牵我的手,我们是夫妻啊。
话到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头顶是逐渐暗下来的天,男人的廓在微暗的视野中格外好看,不远一辆电动车过来,照亮了路,灯打在男人的脸上,他后是路旁的灌木和杂草。
顽皮的小伙子电动车骑得快,周南川将往路边一拉,护在后,“川哥!”
路过的小伙子扔给周南川一烟,他徒手接住卡在耳朵上。
佟言笑了一声,他不知道笑什么,视线又回到了被暗笼罩着的环境中,没有这样近距离仔细的观察过这个男人,平日里他不讲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深服笼罩着他,他不爱笑,对人平常,偶尔怼人,出刻薄的样子。
浅灰的外套往他上一套,他显得比以往温了许多,整个人线条也都和了,可这层羊皮并没有掩盖他骨子里的气,耳朵上夹着那一烟,更是充满了矛盾的。
男人跟着笑,平日里严肃的面容瞬间放松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跟着笑不太妥当,将笑容收回去,但又觉得收回去过于刻意,被自己这种纠结再次逗笑了,抿了抿薄,“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佟言反问。
周南川没说话,了皮子,忽然间很想亲。
他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抓着的小手往他服口袋里放,“穿这么多怎么手还是冰的?”
“你这样我不舒服。”
他太高了,比他矮一截,小手被他抓着塞进他的口袋里,这个姿势有点费劲,将手出来,又看了一眼男人耳朵上夹着的烟。
“周南川,你这样好像个流氓。”
“瞧不起流氓?”
“不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