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屉,所有目所及之能看到的,或者看不到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
他又开车去了园子里,那间铁皮屋里。
况跟家里一样的,除了地上那张被撕碎的画,不剩任何东西。
他将纸张拼凑起来,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画得很好,却让他再也没有勇气往下拼了。
不久前到当地民政局办理手续,他还跟说,“家里的东西能不能留给我?”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东西那么多,怎么可能全都带回海城,不缺那些东西。
可结果让他意外,连一块布都没给他留,走得彻底。
认清了这点,他在铁皮屋里坐了下来,着气,“言言……”
他自言自语,“好狠啊。”
他的钱并不稀罕,他的人,也不稀罕,要什么有什么,而他棒打鸳鸯谋诡计使了个遍,到最后笑话一场。
周南川喝了很多酒,直接喝倒了。
潘创义和徐坤进去的时候,人已烧得一塌糊涂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浑烫得吓人。
自上次冒,他一直没好,就打了半瓶点滴,撑到现在。
“南川……”
“周南川!”
“川哥……”
人睁开了眼睛,“要死啊喝这么多?”
谁也没提佟言的事,周南川自己也没提,几人将他从铁皮屋抬出去,从板梯上下来,他要自己走。
几个没办法,只好扶着他,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蹿出来,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周晨知道了村里的况,也去见过佟言了,他看佟言瘦的皮包骨,抱着小栩要回海城,聊了几句,没说全,只是让他以后回去跟着周南川继续干,周南川不是坏人。
但周晨了解周南川,能把人到这样一步,把好脾气的人得与他鱼死网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敢细问,怕佟言哭,只好祝一路平安。
肖红对他表示谢,给了他一张名片,让他下次去西北可以找他,记得他的恩。
周晨去了周有墓地磕头,马不停蹄的来找他了,家里没找到,直接来了园子里。
一拳下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周南川就已倒地不起了。
周海洋连忙将人拽着,“你这小子,你干什么?”
“你问问他干了什么?”
“他都这样了,再不去医院都要死了。”
周晨往后退了几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