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满世界找人，电话打到了赵楚然这边，赵楚然说了在这边，肖红想过来，赵楚然劝，“要不晚点来吧，现在绪不太好。”
肖红嘱咐赵楚然好好照顾，赵楚然点了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
佟言睡得并不安，脑子里总想着周南川将关到铁皮屋那一晚，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理……
正当困在梦境里觉得自己可能走不出来的时候，手机震动将吵醒。
姚洁早就走了，佟家豪和肖红的电话被拉黑，打不进来。
迷迷糊糊接下了电话，“泽哥哥……”
语气很轻，几分朦胧。
“阿言，佟叔叔让我……”
“泽哥哥，说点别的吧。”现在不想听这个。
“你还好吗？”
“好呀。”
“我过些日子会来海城，到那边看你。”
“嗯，你工作要注意安全。”
“多吃点，下次见面的时候别那么瘦了。”
“你也瘦。”
孙文泽笑了笑，“我给你带点吃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
“阿言，你别怕。”
这话险些催出佟言的眼泪，以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打怀孕有了孩子，整个人变得非常脆弱，忽然就有了软肋。
“知不知道，你别怕，没有任何坏人敢欺负你。”
“嗯。”
应了一声，挂完电话往沙发上一靠，眼泪夺眶而出。
赵楚然看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以前佟言还小的时候，那是个人见人爱的天使啊，单纯可爱，对谁都好，平易近人好相。
别人欺负了，也只会去跟别人讲道理，学不会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的做法。
秦风见了几次，被迷得神魂颠倒，那会儿还小，对的事一窍不通，秦风也不敢去亵渎，在一起两年也不敢。
到了周南川手里，被折腾这副样子。
闭上眼睛哭了，赵楚然只敢看，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安。
佟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有点红，鼻尖也是红的，起，一缕发丝落下来，“表姐……”
“哎。”
“给我吧，我走了。”
“你回哪边，我开车送你。”
佟言摇头，“我哪边都不去。”
“那你去哪儿啊，你……”
没工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赵楚然叹了一口气，“在我这住，以前你放暑假也不是没住过，你客气什么。”
“我想走。”
赵楚然低着头，“想好了？”
“嗯。”
“我送你到酒店里面，这总可以吧？”
点头，赵楚然便将送到了张明深手下的一家酒店里，给佟言的上留了一些钱，怕不好意思拿，便道，“算借给你的，放心花。”
“谢谢。”
没找人借过钱，如果不是赵楚然开这个口，到绝境也想自己先顶一顶。
“姑姑给你的嫁妆呢？”
“没拿。”
走的时候就抱了小栩走，什么也没拿。
赵楚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声问，“为什么不拿？”
一是当时况突然，无法接，二是，不想再靠父母了，习惯了他们在一起，回来面对他们像仇人一样，会疯掉。
佟言带着小栩在酒店里过夜，不敢关灯，但不关灯小栩就睡不着，只好到洗手间哄孩子，将洗手间的灯关掉，抱着他坐下。
孩子并不好哄，跟周雪琪和邓红梅呆惯了，两人抱孩子喜欢颠来颠去，孩子也爱闻们上的味道，没闻到就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