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去思考一些问题。
佟言理解肖怀远,也尊重他。
两人久久的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间,肖怀远面忽然严肃了几分,“你爷爷做的事荒唐至极,你爸妈也是不明智的人,这才耽误了你。”
佟言言又止,“这只是一段历,外公。”
“这段历本可以不用扰乱你的生活。”
咬了咬,“我只是……”
“有你你妈的前车之鉴,你还要继续犯错吗?”
佟言看着他,“外公,你……”
“父母安排的婚事不一定不好,我跟你外婆也是家里安排,我们过了一辈子,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肖怀远似是要知道想说什么,“我们也有,的事可以慢慢来。”
他如果不爱鲁芳,他就不会在这守得茶饭不思。
而他说起和鲁芳的过去,看似是在闲聊,打发时间,却也有提醒的意思。
佟言这才恍然大悟,他的话里,从自己,再到肖红,这当中没有任何一句话是多余的,全是再给敲警钟。
荒唐至极的事,表面上是在说事,实际上意有所指,他口中的荒唐至极,说的就是周南川。
毫无疑问,他知道和周南川在海城的事。
肖怀远看着,“阿言,外公的话,你都听进去吧。”
“外公……”
“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回去告诉你妈和你舅舅,让他们早些休息。”
佟言想说点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肖怀远没有明说,一顿暗示,全程没有提到周南川,却又句句都在针对周南川,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没办法说出口。
“外公,那我走了。”
“嗯。”
车里,肖红在等,佟言拉开车门,肖红将毯子给,“冷,盖着。”
“嗯。”
回到家后佟言哄孩子,整个别墅静悄悄的。
大家住在一起,彼此间并没有什么话。
小栩很可爱,很乖。
他偶尔调皮,不听话,但工作累了,乏了,一见到他就会很开心。
是,曾无比抵触这个孩子的到来,为此撕心裂肺的哭过,挣扎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于一种抑郁的状态。
觉得这孩子不该来,不该为的累赘,不该让的生活黯淡无。
可小栩出生后完全不这么想,有了软肋,小栩是心深最软的地方。
他从一个眼睛一点点大的小婴儿,再到后来的会哭会笑,能走路,能跑,会说话,他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个独立又可爱的孩子,调皮不能为否认孩子的理由,如果再给一次重来的机会,还是愿意生下小栩的。
他生活规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很依赖,也会学着做一个好妈妈。
佟言关上了夜灯,去了肖怀远的收藏间。
里头有很多古玩,还有一部分,是以前大学时刚学到一点本事,瞄着名画画出来的赝品。
那时的很有就,以为自己以后一定有所造诣,注定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看到这些画,不由得自嘲,能模仿别人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能创造自己的独立风格,得到许多人的认可,那才是厉害的。
小栩的爸爸就是个很厉害的人。
周南川最想要得到的认可,永远都得不到。
曾佟家不认他,现在肖家也不认他。
他引以为傲的,他和佟言生的儿子,竟然也是别的男人取的名字。
佟言大半夜被电话声吵醒,从被窝里出一只手按了接听键,眼睛还没睁开。
只听见那头一阵悉的声音,“下来。”
毫无疑问,这人不就是前夫周南川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