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陈伟出事,都跟无头苍蝇似的。
这种事能找谁说理去,说出去大家都完蛋。
易明德给周南川打了电话,男人正在公司看财务报表,打算腾出一些资料助肖氏渡过难关。
要是肖红能接他的帮助,说明认可他,若是不接,他有这份心,只盼着日后对他和佟言多一些宽容。
他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更谈不上是个好人,他也是一铜臭味俗不可耐的商人,可为了自己的人,他作为丈夫没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
“喂。”
“肖家的事你听说了没?”
没有对外,但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要是肖家想不到办法摘干净,一定是墙倒众人推。
肖红是个很谨慎的人,却在这种事上犯了糊涂,究竟有意为之还是不小心到牵连,周南川来不及去细想。
易明德冷笑,“这就报应,这家子就该滚回国外去,在国圈子打什么道。”
“你打电话有事?”
“你妈执意要跟我离婚,以死相。”
“哦。”
“南川,是我一开始做事做得不对,闹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怪你,但我对你妈……”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离不开我的,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
“还有别的事吗?”
“西北那块地无论你接不接,我都要转到你的名下,自打肖红的马脚出来我就知道要对付你,那是给你的一个后路,我拿着也没用。”
易明德可以自己在那上面做项目,可以自己赚钱。
“我老了。”
他没承认过自己老,可他没把周南川治服帖,反而让自己妻离子散,他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
一把年纪还要强,生怕有人动了他的位置,一山容不得二虎。
他的要强让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儿子儿子不亲,老婆也要离开他。
“我让律师找你了,那块地你收着,易家是你家,你要是暂时不想改姓可以继续姓周,但你是我易明德的儿子,浓于水。”
“听到没,你是我儿子。”
麻得周南川头发一,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易明德,你装什么可怜,恶心不恶心?”
那头冷冷的笑了两声,“肖家那边看不上你,无非是你的能力还不够,但你已比我年轻时做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