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佟言在家呆了很长时间,周南川园子里的工作渐渐开始恢复正常,他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偶尔会带着佟言去县里买东西。
这天早上,佟言起床穿裤子,发现裤子穿不下去了,肚子圆圆的,本没办法将拉链提上去,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打通了周南川的电话。
男人正在外面谈事,“言言。”
“你忙吗?”
“不忙,怎么了?”
周南川也怕和邓红梅起矛盾,“怎么了,委屈了?”
“没有没有。”
他常出门办事,佟言知道他忙,有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发信息都很,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他有些张。
“想我了?”
“才不是。”
佟言有些难以启齿,“我……”
要是不说,只能穿睡下去了,可睡的裤子,好像也有点勒肚子了。
“怎么?言言……”男人声音有点哑。
“你中午回来吗?”
周南川犹豫了几秒,“回来。”
“那你回来我再……”
“你现在说。”
这样支支吾吾的,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要是不好说,那我现在……”
“我裤子。”
“嗯?”
“我裤子穿不下了,就是……可以进去,穿上去之后也勉强可以,但拉链没办法关上。”
周南川有点懵,想起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了鼻尖,“所以是裤子穿不下了?”
“嗯,我服是长款的,就这样放下来可以勉强遮住,拉链没拉外面人虽然看不到,可凉嗖嗖的,我不习惯。”
周南川笑了,佟言臊得有点脸红,“你笑什么,笑我?”
“没有,我哪敢笑你,我等会儿忙完了去问问,买孕妇穿的裤子。”
“行,你随便买个便宜点的,下午你再带我出去买,我自己挑。”
挂完电话后,佟言呆在床上玩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接近元宵节了。
秦风要跟丁佳曼结婚了。
这个年秦风过得并不好,在秦家跟丁家两边的亲戚周转,两家结婚的事准备妥当,就等着时间到了举行婚礼,名正言顺。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越觉得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天他开车在街上晃悠,不知道去哪儿,跑去赵楚然那边敲了门。
“秦风?”赵楚然有些错愕,“快进来。”
徐力在外面上班,赵楚然在家陪儿子,婆婆本来和住在一起,但老人家怎么也习惯不了海城,徐力上头有个哥哥死了,骨灰埋在老家的墓地,婆婆便觉得到了这边了只剩下大儿子一个人在老家的土地上孤苦无依。
得回去陪他,死也要死在老家,怎么也说不通。
徐力起初不同意,但老人家闹得厉害,每天闷闷不乐,徐力最终也只能点头了。
赵楚然给秦风倒了一杯水,赵楚然的儿子徐逸则在地板上玩球。
以前抱在怀里的那么点大的孩子,现在都会玩球了,有自己的意识了,时间过得真快。
距离上次秦风来这已过去好久了,赵楚然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
“阿言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赵楚然愣了一下,“你跟丁佳曼不是要结婚了?”
都要结婚的男人了,还来这问前友的事,听上去有点渣,“家里催得。”
“你跟张明深一年的,也该结婚了,家里不催才奇怪。”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赵楚然开口,“上次你跟赵楚然订婚的时候我跟通过电话。”
他抬头,眼眸深沉,“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怀孕了,你跟丁佳曼也订婚了,你既然点了头你就应该知道,想悔婚不可能,你父母也不会让你去得罪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