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帐篷里，探出头就能看到外面的雪山，看到黑暗下的高大山峰，看头顶近在迟尺的天，看周边花草正茂盛。
周边十来顶帐篷，灯早就灭了。
佟言开了一盏很小的灯，尽量不影响林风月睡觉。
有点害怕，让林风月和一起睡，刚才在里头睡觉的时候林风月拍拍，就跟哄孩子似的。
佟言没睡觉，但也没有乱动，倒是林风月先睡着，静静的躺在帐蓬里躺了一会儿，特别想周南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佟言等到林风月彻底睡着了悄悄的爬到帐篷门口，穿上了鞋子，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
天上一明月，照亮了整个草原，拿了手机，咔嚓一声，拍了个照片，但四下太暗，手机的像素多有些模糊，拍出来远没有用眼睛看那么清晰。
这地方好的，就是没有信号，在草地上转了一圈，尝试着能够有些信号，但依旧是无用功，也不敢跑得太远，怕这荒郊野外会有什么危险。
想他，试着翻点他的照片出来看一看，一看手机，里头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
周南川不是个很爱拍照的人，他也不上相，接那些采访自然就好，但对着摄像头拍照，他总觉得很傻，尤其是当自己的整张脸对着摄像头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表。
通常在想拍照的时候，他赶用手将脸遮住，要么背过去。
佟言翻了翻，一张正脸都没有。
日子早上，太阳缓缓升起，佟言拿了本子盘坐在草地上，用素描将眼前的景记下来。
要在这支起画架画画是不太可能了，简单的记忆，回去好好整理一番，就当练练手。
佟言拍了照片，又用素描对自己的做了一些记录。
林风月起来的时候看到就坐在那，就像是要仙。
“阿言，起来这么早？”
“师傅你看，这里的日出是不是很好看。”
山峰覆盖着雪，雪山是白的，太阳缓缓升起，红的照在雪山上，“阳淋在雪山上了。”
可不就是淋在了雪山上，太阳会到跑，不仅仅是山峰，整个雪山仿佛都变了红。
林风月在边上坐下，“世界很大，哪里都有好看的。”
“可这是我和师傅一起看到的第一个日出，对不对？”
“对。”
佟言看，莫名觉得刚才那副淡定自若应声，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像极了周南川。
林风月也察觉到的目，“怎么了？”
“没事，师傅。”
大家都在找信号，地方虽然很，但也都想把景分出去，海城来的人适应不了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向导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唉声叹气，怪没有网。
“等等就有网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去盐湖看看，盐湖那边新号会好一点，这边地里位置是这样的，周边没有信号塔，大家理解一下。”
从草原离开，坐了一阵大，陆陆续续看到道路两旁有居民的住，“这里的人怎么生活？没有新号，打不出电话，能呆得惯吗？”
在这的人，都是些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到了拥挤的大城市，反倒不自在了。
老人坐在院门口收拾院子，开始忙碌的一天。
佟言角不自觉上扬，要是有一天，等和周南川都老得白了头发，也可以找一个这样的地方过一辈子。
佟言拍了个照片，作为留。
林风月看一路都在拍照，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大着肚子都还抱着个摄像机到跑，爱民间艺术，爱制作，绘画，也爱摄影，生怕自己记不了那么多，所以看到的一切都想记录下来。
三十多年前，大部分人为了生活忙得脚不沾地，本不敢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