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只有这个男人会不顾一切不求回报的爱着,佟言的眼泪湿了他的后背,“对不起。”
明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明知道会对不起他,可没得选。
男人一言未发,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将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一只大掌握住的手腕。
动作轻,谈不上野蛮,他眼神毫无波澜。
明明几天没有见面,早该难得要命,又发生这种事,他该抱着说许多话。
可就是这样异常安静,没有问为什么,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不是冲动的人,相反的,考虑问题很周全,一旦决定了的事他说什么都没用。
佟言有些错愕,再次抱着他,不让他走,他重复刚才的动作,把的手拿开。
“做人要有廉耻之心。”
他睨一眼,佟言脸上还带着被打的痕迹,“你一直跟着我。”
“我们都别把对方当回事。”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如你所说,我们扯平了。”
他朝着那条路走,佟言一直看着他,周南川胃疼得厉害,微微弯腰,他何其荣幸,有一天能让佟言看着他走。
这一次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周南川!”
佟言突然住他,“我明天就走了。”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当晚回到家,肖红正在跟肖怀远打电话,周栩在边上说了几句话,保姆在收拾东西,佟言回家的时候大家都忙的,没人注意到脸上被人打过。
是谁的人已不重要了,答应了肖红也就默认了自己要为别人的眼中钉中刺。
肖红想要过这样的人生,没有选择的权利,告诉又如何,能改变主意吗?
肖家,沈海兰朝着肖勋大发雷霆。
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疗养院,几乎没有回家,本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佟言却在现在这个关头答应了和慕长临结婚。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是个摆设。
“我问你肖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现在才告诉我,你不觉得你过于不把我当回事,我对这个家来说算什么,我这么多年拼命怀孕是为了什么?”
两个孩子死了,已在沈海兰的心上了刀子许多年。
现在告诉,因为两个孩子死了,到佟言来继承肖家的产业,到一个外人来,那拼了命生下肖乐又有什么意义。
“为了这个家,我什么都忍了。”
“我也忍了。”
肖勋一脸认真,“我为了你一直再忍。”
他喜欢沈海兰是一回事,可看发疯歇斯底里也是真的。
“你说什么?肖勋你说什么,你忍我?”
“放宽心,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属于你的,我爸相信阿言,想要把肖家的一切给,你我都拦不住。”
“不是那块料。”
“你怎么知道?”
肖勋拧眉,“你跟我姐明争暗斗,你背地里也没给阿言使绊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肖家是清白世家,所以我爸到死也不可能同意肖家和易家沾任何一点关系。”
“周南川还是个土农民的时候,他也没点过头。”
“对,他不是易家人的时候只是个农民,可我们肖家世世代代就没有跟农民打过道。”
后来周南川作为易明德的长子,肖怀远就更加不会同意了。
“阿言跟他有孩子已是肖家的污点,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再犯。”
“佟言又是什么清白人?”
“是佟国的孙,是佟家豪的儿,是我姐的孩子。”
也是这一辈当中唯一的孩子。
沈海兰笑了出声,“那乐乐呢,我的乐乐算什么?”
肖勋断然不会告诉肖乐只是他随便抱回来哄高兴的一个玩而已,他疼孩子是一回事,但终究抵不过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