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第一次对人说“求”这个字,哪怕在费尽心思要娶到佟言的时候,他也只是布好局理直气壮去佟家给老头子施压,没有半句求娶的样子,活生生的像个强盗。
现在佟言怀孕了,也逐渐接他了,他开始患得患失,尤其是得知肖红来了,他脑袋像是被人劈开了,头痛裂。
因为爱,所以想竭尽所能,把自己已有的全都给,哪怕手段卑劣不堪。
周南川到了下班的点都没回来,佟言一直窝在床上哪儿都没去,看着屋子里那扇窗,外面本来还有点明,渐渐的全都暗了下去。
周晨到点没走,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带狗去拉屎撒尿,又将狗牵回来拴好。
他双手叉腰,不知道该不该走,给周南川打了电话,“川哥都下班了,没人了。”
“你在哪儿?”
“在屋门口呢,嫂子一直没出门。”
“嗯,你去敲门,跟说说话。”
“说什么?”周晨费解,“我看嫂子娘家人今天过来,好像不是很高兴啊,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我好知道去跟说什么。”
“什么都别提,跟之前一样就行,别留一个人,害怕。”
周南川挂了电话,周晨叹了一口气,点了烟走到门口,佟言刚好起床,头发乱糟糟的,上一件长款过膝,出纤细的脚踝,“周南川人呢?”
“送你娘家人去了,嫂子你也是,怎么不留他们住几天,多不礼貌。”
肖红住不惯这种乡下地方,佟言心知肚明,也不想让肖红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帮不上忙。
肖红站在那,总让想起也是罪魁祸首,想起刚来西北时的孤独与绝。
佟言开了灯,随便将头发用鸭夹夹起来,静静的玩乐高,一点点将模型拼起来。
周晨觉得很稚,这是小朋友才会玩的东西,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是小孩子玩的吧?”
“人版的。”
他尴尬的笑笑,“一看就无聊。”
佟言看他一眼,“你拼这块。”
周晨摇头,“这么稚,我才不玩。”
过了一会儿,呆得无聊,周晨对着图纸拼起来,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玩意儿?”
佟言忍俊不,“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周晨不信邪,真就认认真真的在那拼了。
天越来越暗,屋里静悄悄的,除了一张床以外,佟言的画和料摆了一屋,漂亮的花,静谧的夜,大批料,看上去极其烧钱。
纯素描只有几幅,房子中间摆着乐高的模型,周晨觉得有意思,还好玩,“你拼这么多头痛吗?”
“还好,这不是无聊吗,做点事打发时间。”
“你打游戏吗?”周晨问。
“不打,小时候玩过超级玛丽。”
“你绩好吗?”
佟言想了想,“一般。”
周晨笑了笑,继续拼图,叼了烟在里,一边拼一边,看上去有点冲击视线。
周南川推开门看到两人在那玩拼图,周晨坐得像个大爷,佟言头发没梳,随意盘起来,几分凌乱,抬眸的目像只惊的小鹿,敲击他的心灵。
“川哥,你怎么才回来?”
只看了一眼,垂下目,睫微动。
“去了市里一趟。”
“川哥,还别说这玩意儿好玩的,多钱买的,我也买一个放在家里。”
后来周晨得知这玩意卖一万,当时差点拍脑门去世。
“回去吧,下班了。”
周晨看了佟言,“嫂子我走了。”
“路上慢点。”
人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佟言有点憔悴,但好在睡足了觉,神还行,周南川累了一天,心俱疲,门刚刚关上,他便抱着。